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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於文案、劇情不滿,及時止損就好 斷眉 聽完我這番話,方應琢的神色沒緩和多少,反而抿了抿嘴唇,彷彿我是好色的登徒子,稍不留神就會對他做出輕薄的事。 不得不說,方應琢的反應還真是格外有趣。在他受驚時,那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睜大,倒是有點像無辜的小白兔。 我是上高中才來到粟水鎮的,才此之前,一直和我奶奶住在附近的村子裡。 村裡每家每戶都養牲畜,我奶奶養了幾頭黑豬和幾隻白兔,大多數時候都是我來餵養。 我時常觀察那幾只兔子,盯著它們紅色的眼睛和淡粉色的耳朵看。這種動物性格溫順,的確很惹人憐愛。 越是這樣,反而越想讓人繼續逗弄。 我雙手交叉脫掉自己的上衣,走進盥洗室。 衛生間的面積只夠一人活動,條件同樣十分簡陋,沒有馬桶而是老舊的蹲便,淋浴設施沒有花灑,只有一條軟管垂下來,水壓和水溫時高時低,全憑運氣。 我洗澡一向草草了事,夏天尤甚,畢竟只需要用肥皂擦擦,隨便衝個涼。 回到臥室後,方應琢從揹包裡拿出了他的手機。開機的一瞬間,一大堆訊息爭先恐後地冒出來,以至於讓他的手機螢幕卡頓了一下。 他蹙起兩條細長的眉,盯著螢幕好半天,似乎不知道該回復誰。又過了一會兒,他才點開其中兩個頁面,簡短地打了幾個字。 方應琢發現我在看他,忽然輕聲開口:“我這次出門沒有告訴別人。如果提前對我爸媽說,他們一定不會同意的。” 原來是先斬後奏。 方應琢似乎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但他並沒有意識到,有些事情其實無需對外人說。 我依舊錶現得很和善,耐心地問他:“是擔心你的安全嗎?” “不。”方應琢搖了搖頭,“從小到大,他們只令我做他們允許我做的事情,除此之外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繼續問:“你為什麼會想來粟水?” 方應琢的回答很簡短:“散心。” “窮山惡水有什麼可散心的?”我說,“這片明明有不少旅遊城市和景區啊,需要我幫你推薦嗎?” “我今年大四,來粟水是想完成我的畢設,太過商業化的地方未必有我想拍的東西。”方應琢解釋道,“至於更重要的原因,我還想找一個人。” “什麼人?粟水這麼小,說不定我認識。” “我也不知道他真實的名字。”方應琢笑笑,語氣中有淡淡的遺憾,“也許這件事情不能強求吧。” 既然如此,我沒有再將這段談話繼續下去。方應琢準備去洗漱,在此之前,他開啟房間角落裡的行李箱,依次取出他的洗護用品分裝,包括但不限於洗面奶,水乳,洗髮水,護髮素,沐浴露,身體乳…… 嘖。真講究。 方應琢帶著這堆瓶瓶罐罐洗澡去了,我一個人留在臥室,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臥室裡的床是上下鋪,方應琢在下鋪睡了一下午,其實睡的是我的床位。 我的視線在兩張床上來回移動,說實話,讓我去睡秦志勇這個死人躺過的地方,我嫌晦氣。 然而方應琢作為借住在這裡的客人,平白無故讓客人染上晦氣,實在太不厚道。 思來想去,我還是爬上了上鋪,簡單地鋪好床,然後平躺在上面。 也許是因為睡前想到了秦志勇,今晚做夢時,我夢見了一些過去的事。 上高中之前,我過著和千千萬萬留守兒童一樣的生活,父母在村外打拼,我和奶奶相依為命。 那段時間乏善可陳。奶奶一直身體不好,大病小病纏身,她的性格也因此變得有些古怪,大多數時候沉默寡言,偶爾會突然發脾氣。我和她的關係算不上好。 轉折發生在2016年,也是我初中畢業那一年。 那年暑假奶奶病故,更準確來說,其實她是自殺。她無法忍受病痛的折磨,也知道家裡拿不出多少治療的錢,自己偷偷喝了農藥。 前一天,她給了我一筆錢,都是她這幾年攢的。厚厚一沓小面額的人民幣,累積起來竟然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她用乾枯瘦弱的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說她自己沒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