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寧千夏瞪大雙眼,盯著赫連然,虧他說得出口,大敵當前叫她睡覺,有沒搞錯。“開什麼玩笑?”
如果陪在她身邊的人是師哥,她肯定會乖乖聽話,赫連然免談,與他的交情還不足以讓自己把生命交到他手中,她的生命要自己掌控在手心裡。
“相信我,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寧千夏眼中的不信任,讓赫連然很受傷,她是第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
“相信你,我會死得很快,我不會相信任何人。”靠別人那是傻瓜才會做的事,靠自己才是永恆。
“莫言景呢?”赫連然吃味,心裡酸泡泡直冒,他從不嫉妒別人,卻嫉妒莫言景。
“他跟你不一樣。”她對師哥是絕對的信任。
赫連然轉過臉望著窗外,苦笑,更加想嘆氣。
“你可以試著相信我,就像相信莫言景一樣。”出口的話苦澀不已,赫連然從沒有如此的痛心過,無論他怎麼做,她能放下對自己的戒心,卻始終不肯相信他。
馬蹄陣陣,從前方穿山越嶺而來,猶如奔雷,前方的黑衣人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道,一個騎著白馬的黑衣人,姍姍來遲。
“看來主角終於肯出現了。”寧千夏伸了伸懶腰,等得花都謝了。
“他不是主角,縱馬高居山峰上的那個才是。”即使沒蒙面,由於太遠,赫連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知道此人就是西國的太子皇甫頃,一個為皇位而瘋狂的人。
西國誰當君主都與他無關,想要他的命就得付出代價,皇甫頃躲在上峰之上,這點令他很不屑,如此膽小如鼠,怎麼可稱王。
管他媽的誰是主角,寧千夏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明天。“明天,你要乖乖待在馬車裡嘍。”
該死的臭老白,跑到哪裡去了。
真現實,一有危險跑得比誰都快,連明天它都丟下不管,自個兒逃之夭夭。
“好。”明天點頭。
“真乖。”寧千夏溺愛的摸了摸明天的頭,這小子太單純,又死心眼,不過很聽她的話,這點讓她很慶幸。
“你也給我乖乖待在馬車裡。”赫連然語氣不容反駁,見寧千夏一副要找人幹架的樣子,眉頭緊皺起,外面太危險,他絕不容許她去冒危。
“赫連然,我不是你的手下,你管不了我。。。。。。赫連然,你混蛋,敢點我的穴。”寧千夏震驚的看著赫連然,好樣的,居然敢點她的穴。
赫連然無視哇哇大叫的寧千夏,往腰間一摸,銀光一閃,赫連然衝出馬車到外面。“蕭景,保護好她。”
“是。”蕭景雖然不願意,但是王爺的命令他不敢違背。
“五王,歡迎你來到此地,五王是想做困獸猶鬥,還是束手就擒,我家主人可以留你全屍。”黑衣人看一眼馬車。“想必車內坐著的人五王妃,五王請放心,我家主人一定會幫你好好照顧她。”
“想要本王命的人多,要得了本王命的人卻無。”黑色的眼眸驟然變暗,殺氣湧現。“本王的王妃自己會照顧,不勞你們費心。”
“是嗎?那真的很可惜。”一手快速的揮下。“殺。”
山谷瞬間,廝殺震天,血肉橫飛,山風狂吹,戰馬嘶吼,馬蹄狂亂,刀劍交擊。
濃重的血腥味道飄散開來,血,一片一片在雪地上綻開,雪白的地被染紅,血是熱的,雪卻是冷的,熱騰騰的血還是經不住冰冷的雪地,白與紅很快溶為一體。
百名鐵騎和黑衣人殺紅了眼,刀劍無情,人更無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慘烈悲壯,以血鋪地,以殺為命,生命交給同伴,誓死保衛。
人一個一個的倒下,倒下的人再也沒站起,生命是脆弱的,生命是寶貴的,卻因殺戮將生命置之度外。
上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