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廝殺,人逐漸倒下去,人越來越少,廝殺聲卻絲毫未減弱下來,百名鐵騎再鐵血,也是血肉之軀,傷亡慘重。
赫連然殺紅了眼,揮舞著利劍,奮力拼殺。他太低估了皇甫頃的這批黑衣人,只是想要他赫連然的命,上官頃還沒這個本事。
利箭破空而來,如雨般,夾著雪花射向山谷裡,來的勢如猛虎,快如閃電。
此刻,沒分敵友,箭不認人。
撕殺聲迴盪在天際,一根利箭向赫連然直射而來,夾著絕對的威力。
“王爺小心。”蕭景面色鐵青,心驚肉跳。
銀光一閃,赫連然劍峰一轉,利箭斷成兩截,面容猙獰眼紅如血,怒瞪著山峰上的人,看來上官頃這次下了血本,不惜一切只為要他的命,笑話,皇甫頃想要,他就給嗎?
雪花飛舞,明明是寒冬臘月,赫連然卻像處身在炙熱夏季,汗如雨下,滴落在雪地上,瞬間結成冰。
一隻長長的利箭刺破了車廂,坐在對面的寧千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利箭飛向自己,心裡把赫連然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幾十遍。
敢點她的穴,明著是為她著想,實際是把她推向死亡的道路,讓她成為任人宰割的糕羊,眼前就是最貼近的例子,區區一根利箭,不是沒本事躲,而是躲不了。
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就應該叫師傅和師哥教她解穴法,嗚嗚嗚,她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赫連然。
利箭的速度快,明天的速度更快。
寧千夏目瞪口呆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箭尖,明天要是晚一步,她的腦袋非被射穿不可。
“嘿嘿,明天謝謝你。”寧千夏朝明天擠出一抹笑。
“夏姐姐,你怎麼不躲。”明天天真的問,見箭射過來,夏姐姐老不躲。
躲,天知道她有多想躲開。
“明天,你能不能幫姐姐解開穴道。”問這句話的時候,寧千夏沒抱一點希望。
“好。”明天爽快答應,隨手將手中的利箭劍丟出去。
箭穿過車廂,向獨烈的後背疾射而來,獨烈沒回頭,一劍刺穿兩名黑衣人,右手中的劍一個迴轉,身後的箭被削斷,劍還未收,箭棍穿過獨烈左手臂,再穿進一名鐵騎和兩名黑衣人身體,其中一個黑衣人同箭棍一起插在峭壁上。
蕭景看著左肩上流出來的血,嘴角抽搐,誰他媽的射的箭,對方的射擊手要全是這般本事,那還了得,他們就是在多千人也只有喪命的份。
聽見明天的話,寧千夏眼前一亮,可明天接下來的話又將她打入山谷。
“夏姐姐,教我。”明天露齒一笑。
狂倒!寧千夏有撞牆的衝動。
“嘿嘿,明天,其實姐姐這樣也很好,姐姐喜歡這樣。”寧千夏笑的很狼狽,有苦說不出,還得陪著明天笑。
“哦,那我陪著姐姐。”明天從不去多想什麼,寧千夏說什麼就是什麼。
車廂外廝殺叫喊聲響徹整個山谷!寧千夏只覺得一股冷意從脊樑冒出,這形勢,兩邊都沒好果子吃。
“保護王妃。”射向車廂的數支利箭被截獲,偶爾也有漏網之魚,結果被明天截止,後果可想而知。
多了明天的暗中絞和,弄得獨烈心亂如麻,揣測他是何方神聖,誰能想到,如此強勢的箭,竟然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隨手丟出來的。
寧千夏臉色蒼白,閉上雙眼,不忍看被血染紅的雪地。
赫連然縱身躍向馬車,銀劍劃破長空,鑽進馬車,解開寧千夏身上的穴道,抓住她的左肩就往車外推。“帶著明天快走。”
這一次他低估了對方,他個人殺出重圍不難,也可以帶著寧千夏,但他不能丟下這些跟著他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的人不顧。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