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的小女子身上體驗到了,當真是意外的很。若是可以,譚縱當真想將這小丫頭領回家裡頭去天天寵溺著。
“相公可是看上這小丫頭了?”小蠻輕身坐在譚縱身側,一雙小手卻是不知何時攀上了譚縱寬厚的肩膀,開始為譚縱提捏起來:“若是相公當真喜歡,不若由小蠻去打個招呼,讓這兒的荷花媽媽再把這小丫頭送來。”
譚縱微微一愣,隨即轉眼掃了小蠻一眼。這一眼便是半分多鐘,即便是小蠻也有些受不住,最後不得不說道:“相公可是覺得小蠻說錯了什麼?若是小蠻錯了,相公儘管責罰,小蠻定然不敢在心裡頭偷偷埋怨相公的。”
“算了。”譚縱卻是一臉苦澀笑意地揮揮手,轉回頭去長嘆出一口氣,竟是說不出得蕭索惆悵。
韓世坤有心給那上樓報信的女子機會,因此快步出了包廂後,卻是立即放慢了步子,便是一道百多米的長廊他便花了足足有半刻鐘時間。待他走到樓梯口時,卻冷不防從樓下上來一位富貴公子。
這公子生的一副好富貴,即便是韓世坤自認閱人無數,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公子似乎天生便應當是如此高人一等一般。只瞧那上樓的架勢便隱隱然有著一股子逼人的貴氣,而他轉折時,那無意投來的淡淡一瞥卻讓他心裡頭不由地一震,卻是止不住地覺得一陣心悸,竟是忍不住想要臣服在他腳下。
“這人是什麼人物,怎的有這等能力,竟是一眼就能讓我生出臣服之意。莫非南京城裡頭又來了什麼厲害人物不成?”韓世坤想著想著,卻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才發覺只那麼一眼自己竟然渾身溼了個通透,被夜風這麼一吹,卻是受不住那渾身的涼氣了。
韓世坤苦笑一聲,只覺得今兒個晚上當真是蹊蹺的厲害。
早先見著譚縱時,便覺得這人絕非池中物,遲早飛黃騰達。可這會兒見著這富貴公子,乾脆就目不能視了——適才那會被震撼之際竟是連這富貴公子身後跟著什麼人物都沒瞧清楚,當真是咄咄怪事。
即便是當初第一次見著王仁時,他也不曾有過這種發自內心的震撼感。
“看來,這南京城裡頭的局勢依然越發混亂了。”韓世坤一邊扶著上等紅木製的扶梯下樓,一邊暗自思索:“回去便要與父親說清楚,還是莫要在王家身上下重注的好。否則,若是王家當真垮臺了,咱們韓家只怕也是個雞飛蛋打的局面。”
想著這些,韓世坤忽地又想到了三樓貴賓包廂裡頭那個囂張狂放的亞元公:“看這人面相,決計不是個短命的,甚至還是個大富大貴之像。若是有一日能把小妹嫁進譚府便好了,即便同是做妾,卻也好過給王動這等紈絝子弟。”
隨意又想到老父的固執,韓世坤卻是不由地搖頭,心知這事情只怕只能是自己一輩子的念想了。老父在世一日,只怕韓家都只能作王家的附庸,而小妹自然也只能嫁進王家。
嗵的一聲,韓世坤渾身一震,卻是不自覺間走完了扶梯,這會兒已然到了大堂。適才韓世坤心裡頭想著事情,頗有些魂遊天外的架勢,因此還不覺得如何。可這會兒回過神來了,卻發覺這大堂竟然已經是熙熙攘攘坐滿了賓客,有大腹便便的員外,也有身材粗壯的豪士,更有不少手拿摺扇的文人士子,當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物都有了。
“這翠雲閣當真是好大的手筆,不過是新花魁開閣,竟然引了這般多人來。”韓世坤在心裡頭感慨一聲,卻又搖頭道:“這百里家的家主只怕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啊,只盼莫要在這時候參合到南京城裡頭的事情來才好。”
憂國憂民過後,韓世坤終於收拾好情懷,這才拿眼尋著自己手底下那幫子正吆三喝四的小兄弟。
韓世坤是稽稅司的押司,手底下的兄弟自然就是南京府的稅丁,平日裡頭在南京府裡頭查賬收稅,到哪兒不是被人奉承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