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給藥房送去,可藍衫青年知道遊洪昇的俸銀剛夠一家人的開銷,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還,於是就陰陽怪氣地讓他現在就還。
遊洪昇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又喝了一斤的白酒,還受到藍衫青年的刺激,心中的怨氣剎那間就爆發了出來,將怒火發洩道了屋裡的東西上,如瘋了一般開始打砸,引來了館吏和那些看熱鬧的人。
“大人,榜單上沒有下官的名字,下官還要再在這裡等上一年,那就是五年,人生有幾個五年可供下官揮霍的。”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後,遊洪昇搖了搖頭,神情黯然。
“遊老弟,你才在這裡四年,我和李兄已經五年了,而且還要熬上一年。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是一匹千里馬,始終會有伯樂賞識你的。”這時,那個麻桿走上前拍了拍遊洪昇的肩頭,笑著安慰他。
“千里馬常有,可伯樂卻難見,章兄、李兄,你我已經做了四年的鄰居了,空有一腔報國的熱血,可惜卻沒有絲毫的機會。”遊洪昇聞言,苦笑著看向了麻桿和粗壯中年人。
麻桿和粗壯中年人對視了一眼,神情顯得頗為無奈,兩人同一年進的驛館,已經在驛館裡沉淪了五年,也不知道什麼時侯是個頭,與他們同年考中進士的人現在無不風光顯赫,在地方上身居要職。
“三位大人,俗語有云,守得雲開見日月,本官相信三位大人只要忠心報國,那麼就一定會否極泰來。”屋裡的氣氛隨即變得有些沉悶,譚縱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
“謝大人吉言,屆時我等定當如大人所言,忠心報國,不負大人所託。”譚縱此言一出,遊洪昇三人眼前不由得紛紛一亮,不約而同地衝著譚縱一躬身,恭聲說道。
如果換做別人,遊洪昇三人或許會認為剛才的那句話不過是句客套話,當不得真,可是說這話的人是譚縱,官家眼前的紅人,安王爺的密友,如果譚縱肯出面提攜一下三人的話,那麼三人就真的如譚縱說說的那樣,“守得雲開見日月”了。
誰也無法知道譚縱會在驛館裡住多久,可能隨時都會離開,因此,面對譚縱伸出來的這根橄欖枝,處於困境中的遊洪昇三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因此立刻向譚縱表明了忠心,在“不負大人所託”六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本官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看來,遊洪昇真的是看透了官場上的為官之道,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後,譚縱瞅了一眼醉醺醺的遊洪昇,衝著三人拱了一下手,大步離開了,他可以肯定,別看遊洪昇滿身的酒氣,他肯定沒有喝醉,否則的話如何能說出剛才的那一番話來。
說不定,今天中午的這一幕正是遊洪昇刻意而為,目的就是為了接近自己。
遊洪昇三人見狀,連忙將譚縱送到了門口,等遊洪昇回到家裡的時侯,麻桿的老婆已經將拉進自己家中躲避他“發酒瘋”的遊光和遊冰兒送了回來,三個子女乖巧地幫著遊洪昇的老婆夏氏整理地房間。
麻桿和粗壯中年人夫婦相繼離開,遊洪昇看了一眼在屋裡打掃衛生的三個孩子,雙目流露出一絲歉意的神色,扭身進了裡屋,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相公,怎麼樣了?”不一會兒,夏氏走了進來,坐在床邊,神情緊張地問道。
“聽譚大人的口氣,這次十有**能離開這裡了。”遊洪昇衝著夏氏微微一笑,坐起身,握住她的手,歉意地說道,“娘子,委屈你了。”
“相公,只要能幫上你,妾身做什麼也樂意。”夏氏搖了搖頭,微笑著看著遊洪昇。
遊洪昇聞言,心中一陣感到,就勢將夏氏攬在了懷裡,就像譚縱猜測的那樣,今天的這一幕果然是他有意而為,目的就是為了投靠譚縱。
四年的等待,早已經打磨掉了遊洪昇身上昔日桀驁的稜角,使得他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