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成熟穩重起來。
原本,遊洪昇雖然有投靠譚縱的心思,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當他今天中午被那個藍衫青年冷嘲熱諷一頓挖苦之後,猛然覺得這倒是個時機,因此衝著妻子夏氏使了一個眼色後,猛然暴走了起來。
夏氏與遊洪昇恩愛多年,兩人之間根本沒有秘密可言,她從遊洪昇的眼神中自然清楚了遊洪昇的心思,於是就配合遊洪昇演了這一齣戲,哭哭鬧鬧地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並且讓遊明去將譚縱找來,接下來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相公,收穫如何?”譚縱回到住所後,蘇瑾笑盈盈地迎了上來,她從譚縱愉快的神情上感覺譚縱此次收穫良多。
“找到了三個寶。”譚縱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那個小冊子,饒有興致地檢視了章逾之和李延年的履歷。
章逾之,現年三十六歲,正六品候補,五年前是工部的正六品官員,由於奉了後臺的命令,徹查了一起黃河流域的潰堤案,不慎得罪了朝廷裡的權貴。
後來,那名權貴反戈一擊,整垮了章逾之的後臺,章逾之隨即成為了無主的“孤魂野鬼”,那名權貴找了一個由頭奪了官職,十分悲劇地淪落為了候補,如果不是當時健在的工部尚書賞識他,暗中助了他一把,恐怕他早已經丟官罷職,鋃鐺入獄了。
李延年,現年三十八歲,正六品候補,五年前是蜀川青羊府的代理同知,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後來由於審錯了一件案子,結果丟了官,鬱悶地來到了京城,成為了候補。
章逾之和李延年為了從是非中脫身,花盡了家財,只好蝸居在這驛館中,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遊洪昇與章逾之、李延年因為同屬正六品候補的官員,從而有幸住在了一起,三人雖然性格各異,但是卻志同道合,成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這種逆境中的友情遠比順境中的友情穩固、真切和牢靠。
“相公,你準備幫他們?”蘇瑾站在譚縱的身旁,見譚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章逾之和李延年的身上,不由得笑著問道。
“瑾兒,不是相公幫他們,而是官家要相公在這裡找幾個可靠的人手。”譚縱聞言,衝著屋裡的兩名侍女揮了一下手,那兩名侍女就知趣地離開了,待房門關上後,他衝著蘇瑾微微一笑,說道。
“官家?”蘇瑾不由得感到有些驚訝,她還以為是譚縱動了收遊洪昇和章逾之、李延年為已用的心思,萬萬想不到裡面竟然牽涉到了官家。
“要不然的話,官家為何會在這個時侯去承德避暑山莊,而且還沒有讓相公和安王爺去承德稟奏案情。”譚縱微笑著望著蘇瑾,“京城這麼大,官家給相公安排一個住處是舉手之勞,可是官家哪裡也沒有選,而是將相公送進了驛館裡,表面上看起來是公事公辦,並且不想外人打擾相公,實則是讓相公從驛館裡的那些失意人中挑選幾名可靠的人手來用。”
“相公,江南的局勢已經如此糟糕了嗎?”蘇瑾頓時明白了過來,她隨即想到了一件事情,嬌聲問道。
“相公也不清楚,不過從蘇州和揚州的事情來看,對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佈下了一張如此大的關係網,可能給了官家很大的壓力,官家現在應該開始要給他們一點兒教訓,讓其不敢在輕舉妄動。”譚縱沉吟了一下,笑著向蘇瑾說道,“官家現在需要幾把尖刀亮在對方的身旁,給對方保持著一定的威懾力,在整個大順官場,如果能在這個時侯給遊洪昇這些失意之人施以皇恩的話,他們還不湧泉相報!”
“怪不得相公讓人查詢了驛館裡這些官員的履歷,恐怕京城裡的那些官員誰也想不到,官家竟然會暗渡陳倉,悄無聲息地就找到了幾把‘尖刀’。”蘇瑾微微一笑,她現在很開心,譚縱已經開始接觸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皇家秘密,這意味著譚縱已經獲得了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