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今天下午,利孝通查到了一個令他憤怒的情報,所以他的心情並不好,雖然在那個女人面前依然表現的溫柔得體,可是一旦歡愉過後,他便自覺有些落寞與悲哀。
他是利家的七少爺,可是在那個漂亮近妖的男人面前,始終沒有什麼光彩,那個人根本不用搶,自己看中的人便會紛紛棄自己而去,投入對方的懷抱,只因為對方才是鐵算利家真正的繼承人。
一念及此,他深刻的五官,陰沉平靜的眉眼中,那絲陰戾之色頓時濃了幾分。
他本是一個極出色的人,隨便站在花叢之中,他就像是一枝不馴的梅,任由天空雪雲大動,暴雪襲身而不屑於動彈。也正是因為這種偶爾間會透出的冷,所以他在家族裡得到了一個性情陰戾的評價。
只是長的有些陰沉,和性情又有什麼關係?利孝通皺著眉頭想著,自嘲地笑了笑,既然被評為陰戾,那這些年他就刻意表現的陰戾一些,反正總也是搶不過那人,既然如此,何必再搶。
十六歲時,被鐵算利家選定為第二序列繼承人,那時的利孝通何等風光,只是這些年被打壓下來,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乾脆熄了心思,憑著利家那怎樣揮霍也揮霍不盡的財富,流連於聯邦各大星球的夜場歡所,開著那輛銀色幽靈周遊而落寞。
利孝通沉默地坐到了窗邊的沙發上,微微抬頭,看著窗外的明月以及窗臺上的那些矮矮花樹。那個女人洗完之後便會離開,不會再回到這個房間,這是他的規矩。
一陣夜風吹了過來,窗邊的青色厚簾微微一動,利孝通的眼瞳微微一縮,雙手下意識裡向後伸去,卻馬上停止不動。
青色窗簾裡出現了一截反耀著白色月光的刀尖,在這刻,那抹刀光竟是如此的刺眼。
幾乎同時,房間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個穿著深色衣服的男人將手槍對準了窗簾後方,黑洞洞的金屬槍管,在這一刻,竟是如此的寒冷。
看到那個男人的到來,利孝通微縮的眼瞳漸漸放鬆,但他依然沒有絲毫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那抹刀尖,因為既然那個持槍的男人沒有直接開槍,說明對方認為窗簾背後那個拿刀的人,即便中槍,也有可能傷到自己。
利孝通最大的優點便是從不低估任何人,他相信專業人士的判斷,所以他一動也不動。
在青藤園後方的山上停留了很久,許樂才找到機會接近了這幢獨立的建築。被封餘大叔打造出來的驚人實力,即便面對著軍中特種精銳也不會畏怯的他,要悄無聲息地突破那些防守,竟是如此的困難。他這才明白,聯邦七大家果然不是一般的勢力,即便連利孝通這樣的二代人物,身周竟也有如此強大的安全力量。
趁著利孝通享受男女之歡的時刻,許樂偷偷潛進了房間,在這種時候,保鏢應該不在房間內,這是最好的機會。
然而令許樂感到震驚的是,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動手,那個穿著深色衣服的保鏢,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開了門,並且用槍對準了自己。
一絲令人警懼的危險氣息,瀰漫著整個房間。許樂緩慢地從青色窗簾後方走了出來,沒有看身旁沙發上的利家七少,而是眯著眼看著房間門口拿著槍的那名中年保鏢。
就算那個中年保鏢手裡沒有拿槍,也是極度危險的人物。許樂的眼睛眯的更加厲害,先前他根本沒有聽到房門外有腳步聲,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聽到,這個人是怎麼出現的?怎麼會如此厲害?
穿著深色衣服的中年保鏢,此時也正靜靜看著許樂,他的右肩微垂,肌肉極為放鬆,手中的那把特製的手槍卻是準確地隨著許樂的每一步移動而移動,只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摳動扳機,擊斃許樂。
可是他沒有,因為許樂此時的左手正護著自己的上半張臉,這個姿式看上去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