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他究竟要幹什麼。
因為我府裡的馬廄下面藏滿了起事用的兵器。萬一被察覺,不及等到起事地那一刻,就有可能被雷霆之災扼殺在自家的院子中。那時候不僅僅是我與樺非這些人的人頭落地,滄海帝國一定會一舉起兵滅掉趙初。使數萬百姓成為鐵蹄下地冤魂。
輕微的腳步聲,我立刻回頭,是兩個墨卿安放在我府裡地暗衛,穿著與黑夜一樣的黑色夜行衣,如鬼魅般跑來伏在我面前。“殿下,您受驚了!”
“看到剛才那個人了嗎?”我問。
他們盯著夜空,不作可否。
我說:“去,跟上他,查明他要做什麼!”
“是!”兩個人領過命,輕輕掠上牆頭,宛如一陣風一樣飄過,疾追紅心神禪的方向而去,我心裡踏實了。;.。他們原是看到了,只不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敢擅自去追擊罷了。
我扶著牆壁站起來,裹緊外氅。一步步踱回上房,值夜的丫頭是小蘭草。方才發覺我不見了。急忙跑出來,正好迎上我。拍著胸口說:“嚇死奴婢了,還以為主子哪裡去了呢!”
我笑笑說:“小蘭草,我突然感覺口渴,你幫我倒一杯茶來。”小蘭草乖巧地說:“蘇大夫說主子地身子不好,那些茶水性涼,少飲些好。婆婆那裡專門為主子夜裡溫有紅棗茶,奴婢去討些來!”
我點點頭,小蘭草去了,半晌卻又回來,嘟著嘴巴不敢說話。我奇怪地問:“什麼事情這般神情?紅棗茶呢?”
“殿下,婆婆竟是不在屋裡,奴婢去廚房找了一圈也沒找著,見爐子上吱吱冒著一壺紅棗茶,奴婢也不敢擅自拿來給主子用。”
“這麼晚了,婆婆去了哪裡?”
“奴婢也在奇怪這個事兒呢,婆婆這幾天晚上總是不在屋內,奴婢清晨撞見過她幾次,都是從後園回來的。”
我緊緊盯著小蘭草的眼睛看,看得她都有些不自在了,不過我沒有從她眼睛裡看出撒謊的痕跡,小蘭草機靈是機靈,但料定她絕不敢在我面前輕易撒謊的,那次上廳整頓下人,她也是策反物件之一,我的惡毒之處應該還依然烙在她心裡。
這時,出去的兩個暗衛回來了,在上房的院子外求見,外面值夜的丫頭將他倆帶進來。我叫小蘭草點上燈,便把丫頭們都遣下去了。
“怎麼樣?”我看著這兩名神情堅毅地黑衣男子,這是墨卿親自調教出來的。
“殿下,請看,這是下官在仁和坊的尾巷中得到地。”一名暗衛將一塊東西遞到我手中,我細看去,竟是一塊女人裙裾上的衣角,淺綠色地綢緞,上面還綴著穿孔了地珍珠。
我詫異,“如此名貴的布料,是那紅心神禪地?”
“殿下,並非那神禪的。他武功高強,我二人尾隨他至仁和坊尾巷,本不是他的對手,可見他從一間瓦房中背出一名女子,他與我們交手時竟遲緩了好多,如此便被我割下了那名女子裙子的一角。下官無能,未能將神禪捉回來,請殿下治罪!”
我輕嘆一口氣,“紅心神禪武藝高強,連遠色道觀裡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們沒有受傷回來,已經是很幸運了……”我說到這裡卻說不下去了,因為目光一閃間看見另一個一直不說話,此時卻捂著左臂,玄衣中緩緩伸出血來,在油燈下顯得格外詭異。
“你受傷了?是那神禪傷的?”
“殿下,不妨事,在下查驗過傷口了,無毒。不是那神禪所傷,而是另一個鬼影子一般的人在那尾巷的屋頂上將我砍傷的,那人手好快!”這麼說是三個人?”
他們點點頭。我微微笑了一下,心裡猜測的已有了幾分瞭然:趙初子惜,我的兄長,你到底是出現了。
我抬起眼睛吩咐道:“下去吧,將傷口好好包紮——對了,滄海帝國每年一度的英雄會是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