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慢慢的睜開眼,那雙眼眸平靜的猶如深夜中的湖面,平靜的彷彿連塵埃都能倒映出來,卻又像連這麼大的世界都不在他眼中。
他邁開步伐,腳步踩在潮溼的地面,身影顯得消瘦清冷,自成一個世界。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明天是你和嵐嵐訂婚的日子,但是就在同一時間,那條線索你要是沒有及時抓住,就會消失無影無蹤,而你想再一次和殺害你父親的兇手拉近距離,需要的時間有多少,你應該知道。”那個如同花妖一樣妖嬈漂亮的少年如是說道:“不用想著威脅我,沒有一條法律規定我一定要提供罪犯的犯罪線索。So,你選擇替父親報仇還是選擇跟嵐嵐訂婚呢?不用太在意,這就是個遊戲,訂婚這種東西,不過是一場宴會的事,什麼時候舉行多少次都是可以的吧,不過抓住真兇什麼的,機會可就只有這麼一次了。”
墨謙人剛剛走出莊園大門,天空又飄起了細雨,已經發芽的柳條在風中搖擺,身姿那樣婀娜。
忽然,他看到了什麼,腳步徒然頓住,目光落在前方,一瞬間如同在平靜的湖面落下一支羽毛,輕飄飄的,偏偏蕩起了圈圈溫柔的漣漪。
柳枝飄蕩的柳樹下,少女撐著一支淺藍色的傘,手上還捻著一支細細的柳條,靜謐如畫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勾著笑,淺淡溫柔,卻偏偏猶如重量驚人的,撞進他的心中。
他總是安靜沉默,就像一個冷眼旁觀世間紅塵喧囂的君王,淡漠而高高在上。
她總是溫暖柔和,就像被上帝遺忘在人間的天使,溫柔寬容的讓各種人都想要靠近。
他是冷月。
她是暖日。
彼此本該毫無交集,卻偏偏走到一起。
沐如嵐慢慢的走向墨謙人,烏黑細長的髮絲隨風輕輕的飄蕩,姿態一如既往的愜意彷彿漫步在雲端。
墨謙人沉默著看著她,淡漠的眸中倒映著少女纖細的身影,心臟一瞬間彷彿溫熱了起來。
“謙人。”沐如嵐踮起腳尖,抬高了手,把傘分給他一半,一隻手有些擔憂的覆在他的臉頰上,“怎麼了?”
墨謙人沒說話,臉頰上的觸感很明顯,少女的手總是暖暖的,而他總是有些涼,那種溫暖叫他著迷。
他微微的彎下腰,抱住她,下巴靠在她的頸窩上,閉上眼眸,深呼吸,“沒事。”
沐如嵐一手舉著傘,眼眸轉動落在男人的側臉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伸出另一隻手回抱住男人,輕輕的拍著他的背,“我在這裡哦,謙人。”
男人的背脊一瞬間僵了僵,下一秒雙臂鬆開一些,又猛然抱緊。
那天是盛夏的一個夜。
天空繁星點點,一個除了在科學上是天才之外的笨男人帶著智商高達230以上的兒子在美國加州旅遊,有個自稱鄰居的英俊帥氣的男人前來拜訪,前一秒還風度翩翩與父親相談甚歡,下一秒突然化身成冷血可怕的惡魔,事情發生的突然,叫人始料未及。
父親把孩子藏在衣櫃裡,卻又很快被發現,那名為父親的人的鮮血濺了他一身,他被綁在牆角,父親還沒死,還睜著眼睛看著他,那把刀子卻一下子砍掉他的手,一下子砍掉他的腳,一下子割掉他的耳朵,他瞪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心臟像被什麼堵住了,咽喉火辣辣的疼連一個音節都沒辦法發出分不清是恐懼還是心痛,眼睛乾澀的連眼淚這種東西都沒辦法冒出,直到那個名為父親的人終於閉上眼睛……
墨家人看了一段影片,他在現場看了全程,連續48個小時,漫長的彷彿一個世紀。拯救他的不是FBI不是任何人,而是他自己,當他們趕到,看到的是一個小身影,雙手沾滿了鮮血,一步步的邁出,就像從地獄走來,那面目猙獰的變態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就像惡夢一樣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