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記憶。
那年,墨謙人九歲。
那不是一個變態一時興起的殺戮,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所以才那麼的不可原諒。
沐如嵐抱著他,眼眸微微的眯起,是誰讓她的謙人覺得不高興了呢?吶,是誰呢?
好一會兒,墨謙人鬆開手,又恢復了那副淡漠無波的模樣,從沐如嵐手上接過雨傘,摟著人慢慢往車子那邊走去。
墨謙人沒說,沐如嵐也沒問。
雨總是下不大,就像春天一樣的繾倦纏綿,給眼前的世界蒙上一層輕紗。
墨謙人跟沐如嵐回了墨家,墨家依舊熱鬧,本來四合院裡也沒有那麼多人的,是那件事發生以後,所有人都默契的時常到這邊來聚著玩,效果很顯著,墨爺爺和墨媽媽似乎也漸漸的擺脫了陰影,再次有了笑容。
夜晚。
沐如嵐趴在墨謙人懷裡,墨謙人勾著她一縷烏黑的髮絲卷在手上把玩,淡漠清冷的嗓音在黑暗中輕輕的響起,平淡的彷彿只是在說天氣情況,“一個變態食人魔吃了我父親。”
沐如嵐快要聳拉下來睡過去的眼皮猛的睜開,抬頭,看到男人的下巴,好一會兒,她問:“然後呢?”
“這是一場謀殺。有人在背後搞鬼。”
“然後?”
“沒然後了。”他只是在告訴沐如嵐一件他小時候的事情罷了。
“背後搞鬼的人沒找到嗎?”
“會找到的。”他一定會找到的。
“那就好。”沐如嵐唇角勾起一抹笑,抱著男人的腰蹭蹭他的胸口,“晚安。”
墨謙人輕撫著她的發,唇角在黑暗中勾起一抹淺淡卻柔和的弧度,低低的嗓音就像在耳邊輕喃的耳語,“晚安。”
……
翌日。
纏綿了幾天的細雨終於不再,天空厚重的雲層終於散開了些許,陽光透過雲層縫隙落在地面,就像細碎的金子落了一地。
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人們大多在訂婚宴開始前便已經到達京城,統一入住的是京都酒店,人們似乎還有掩不住的好奇和驚訝,被邀請的人幾乎都是跟墨家有些聯絡的,知道墨謙人,卻很少有人見過,很少有人知道墨謙人就是世界頂級的犯罪心理學專家Amon,本來已經漸漸忘記墨家還有這麼一個孩子的,這會兒卻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訂婚宴給打了一棒似的,特別是要跟對方訂婚的物件竟然是柯家唯一的公主,著實叫人費解。
墨家怎麼就和柯家扯上關係了?怎麼看都是不該有交集的兩家。
不管如何,禮物要準備好,笑臉要準備好,賀詞要準備好,誰也不能出了岔子,這場訂婚宴上可是大人物齊聚呢。
晚上七點十分,車子一輛輛的抵達俱樂部莊園,客人被招待著進入會場,墨媽媽穿著禮服,臉上笑得快出花了。
二樓那邊。
亞久津淳子正在幫沐如嵐化妝,隔壁間,已經換好了衣服的墨謙人正在接電話。
“……對方已經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再過三十分鐘就會搭上飛往美國的飛機……”少年微啞勾魂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他穿著白色的晚禮服,就像一場宴會上的主人公,妖嬈卻不失帥氣,帶著些許少年的狂傲不羈。
墨謙人側頭看向窗外,漆黑無光的夜,只依稀可見星芒微弱的幾點在遙遠的地方閃爍。淡漠的神色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就像黑夜中的一潭深湖。
不一會兒,他緩緩的站起身,步伐清冷高貴的走了出去。
指標指到六的時候,賓客都已經入場,有幾人就像天生比別人尊貴,遠遠的坐在那裡,便叫人有種必須要抬頭仰望的感覺,人們時不時的側頭看過去,神色各異。
柯昌煌神情嚴肅,隱隱的有點發臭。坐在他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