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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低喝:“什麼人?”

那人卻突然矮了一截,敏的匕首順勢下移,卻聽到那人低聲卻急切的道:“求慕容女官救救我的主人。”

敏一愣,匕首停在她脖頸前方三寸,問道:“你說什麼?”

還沒等那人說話,窗戶處飛躍進一人,直奔床前,擋在那人身前,將敏周全的護在身後,長劍指著地上跪著的人。對著敏道:“沒事吧?”

敏心中無限溫暖,左手纏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搖搖頭,道:“我沒事,她沒想傷我。點燈吧,我想看看她。”

吳名點點頭,左手去拿床邊的燭臺,取出火種,點亮了蠟燭。而右手始終持劍指著她。

室內的光亮讓敏一時適應不了,但她卻迫不及待的看向床邊跪著的人。是她?臨淄王妃剛買的丫頭?細細打量著她,卻又覺得與白天不同,眼角眉梢竟有些妖媚,這跟一個人的神態好像,心中突然打著突,卻還是平靜的問:“你剛才說讓我救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誰?”

冬兒跪著,毫不畏懼頸間的長劍,急切的道:“蘭若。”

敏的心墜了下去,本已有了準備,可是親耳聽見,心中卻再無平靜。心中猜測的事情終於變成了事實,手不經意的撫向胸口的玉佩。不知是手在顫抖,還是玉佩感應到了她另一個主人的危險,玉佩竟在胸口起伏。

該是去見她的時候了。

往事

轉眼間,已是十一月二十日,天氣一天寒似一天。洛陽皇宮內卻仍然歌舞昇平,窮奢極欲。

敏的寢室內,氣氛詭異的可怕。

爽怡和淼站在榻前,卻扭著頭看著窗戶,臉色極是難看。吳名直直的盯著敏,眼睛裡透著火氣,堅決而不留餘地。

敏的胸口起伏著,瞪著吳名,輕聲道:“你說過不管我要做什麼,你都會支援我的,言猶在耳,你就要食言了?”

吳名的眼底盡是擔憂,但堅決不減,語氣卻柔和似水。“我是說過,但不包括看著你涉險,我不能冒險,不能冒著失去你的危險。”

敏的心抽痛著,眼眶熱了起來,心中動搖,眼瞼垂落,但瞬間抬起,直視著他,道:“她是你的親人,你能見死不救嗎?”

吳名袖中的手握了握,才道:“我不會見死不救。但,你的身體尚未痊癒,再者,這是上官的局,你不能去!”

敏氣的支起身子,與他平視,道:“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去,是嗎?你不讓我去涉險,你就認為我會讓你去?我的身體已經好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要去一起去!”

淼實在忍不住了,扭頭看著敏,急道:“你自己都說,這是上官婉兒布的局,她就是要引你去自投羅網,她要怎麼樣,你心裡不清楚嗎?你們去,只是死路一條!上次的教訓,你還學不乖嗎?”

敏滯了一下,苦澀的笑了起來。“你們認為我這次不去,她就會放過我了嗎?現在女皇未死,她身在上陽宮,便能用蘭若和紫葉做餌,等到女皇一死,她回到皇帝身邊,到時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能下手的人就更多了。”

爽怡看著敏心痛,沿著榻邊坐下,道:“我們走吧,現在就走,離開這裡。”

敏搖搖頭,道:“我們怎麼走?帥土之濱,莫非王土,我們能逃到哪兒?何況,我們能拋下紫葉嗎?李隆基冒死收留我們,我們一走,他脫不了干係,你們要害了他嗎?我們不能這麼自私,我們陷得太深了,牽扯的人和事太多了,不是我們想揮揮衣袖,就可以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

爽怡和淼的臉色白上加白,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吳名深深的看著敏,一手不經意的摸著身旁的長劍,另一手握著敏的手。

敏明白他的意思,笑的有些慘淡。“我知道我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