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20

章 反義詞 方應琢的情緒外露得太明顯,那一刻,我堪稱如坐針氈,不敢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一秒鐘,不然我怕第二天粟水鎮就會傳出兩位青年雙雙墜崖的爆炸新聞。 不過,一個醉鬼的反應當不得真。還是回去睡一覺吧,我想,等到第二天醒來,方應琢多半就會忘了今晚的事,而我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於是,我不再看方應琢,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晚上風大,好像有點涼,我們先回去吧。” 方應琢信以為真,收拾了地上的空啤酒罐,又被我攙扶著起身。我帶方應琢離開了懸崖邊,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一晚我簡直心力交瘁,本想回到商店二樓倒頭就睡,沒想到我卻失了眠。 儘管我的睡眠質量一向不佳,這種睜眼到天明的滋味還是讓人倍感煎熬,反觀方應琢,那點酒在他身上起了助眠的效果,他不僅一沾枕頭就進入了夢鄉,還輕輕打起了小呼嚕。 我心裡氣不過,故意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翻身烙餅,讓這張老舊的上下鋪微微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試圖讓方應琢睡得不安寧,可惜無果,方應琢半點沒受噪音和搖晃的影響,小呼嚕還在持續。 我:“……” 真是可惡啊。 直到早晨六點鐘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解鎖一看,是餘紅菱發來的訊息。紅姐告訴我,七月旅館已經重新裝修完畢,開始正常營業。 我給她回覆了一個開心的表情。 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這就意味著方應琢可以走了。 畢竟方應琢住進我家是因為七月旅館發生火災,而現在旅館重新營業,方應琢也可以回到他原本要住進的地方。 我在此刻甚至有些慶幸這條訊息的出現,它在一切逐漸走向脫軌時,又猛地將我拉回了既定軌道。 等到方應琢起床,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立刻捲鋪蓋走人。 在粟水住的這幾天,方應琢也養成了自然醒的習慣,等到方應琢起床的時候,我已經洗漱穿戴完畢,在灶臺前煮早餐。 我一共煮了兩碗白粥,還在裡面加了些梅菜筍絲作為配菜。白粥清淡好消化,很適合宿醉的人。其實我在往常才不會這麼貼心,但考慮到這是方應琢最後的早餐,我決定先給他一顆甜棗。 方應琢向我打了聲招呼,帶著他那堆瓶瓶罐罐去洗漱,直到現在我也不懂,洗個臉而已,哪來的那麼多步驟?城裡人就喜歡搞這些花裡胡哨的。 等到方應琢出來,粥也被我盛在了兩隻碗裡,我對他說:“過來吃飯。” 方應琢坐到凳子上,摘下手腕上的黑色髮圈,順手將頭髮紮了起來,露出一截雪白細長的脖頸,像只天鵝。 “現在還頭暈嗎?”我問他。 方應琢搖頭:“好像沒什麼感覺了。” “嗯。”畢竟昨晚就你睡得香。我不再說什麼,對於昨晚的事更是絕口不提,不管方應琢還記得什麼,我已經在自己的腦海裡將它們單方面抹去。 又埋頭喝了幾口粥,我們二人在飯桌前同時開口。 我:“方應琢,有件事跟你講。” 方應琢:“秦理,有件事想問問你……” 也不知道怎麼總碰上我們同時開口講話這種事,我停頓了幾秒鐘,用眼神示意讓方應琢先說。方應琢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先側過頭,打了兩個結結實實的噴嚏。 “昨晚著涼了?” “也許吧,”方應琢揉了揉鼻子,繼續說,“剛才其實就是想問問你,粟水有理髮店嗎?” 我聽出方應琢講話帶著鼻音,難道是昨晚吹風吹感冒了? “你想剪髮?”我想了想,回答方應琢,“我還真不知道哪兒有理髮店,我都是自己動手。” 為了圖省事,我一向親力親為,直接用電推剪把頭髮打理得非常短。這髮型毫無技術含量,再加上我早已熟能生巧,沒人發現其實是我本人的手筆。 還在和胡雨霏交往的時候,她就對我說過,絕大多數人沒辦法駕馭這個髮型,三種情況除外,一種是迫於學校規定,另一種是對自己的臉太自信。我問她,還有最後一種呢?胡雨霏說,最後一種就是真的帥哥。我點了點頭,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