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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這個範疇。她先是罵我一句太自戀,又說我的確很適合。 對於自己長什麼樣子,我並非沒有自知之明,人都是視覺動物,從小到大收穫過太多來自異性的善意,原因無非就是這副皮囊。可方應琢昨晚那句話又算怎麼一回事? 一想到自己被喜歡男人的變態誇讚過,我一點也笑不出來。 真是搞不明白男同的審美。 方應琢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沉思了一會兒,說:“對,想剪短髮。” “為什麼,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看的嗎。 幸虧我反應夠快,意識到不能這麼說。 我幹嘛要誇一個男的長得好看?不然跟昨晚耍流氓的方應琢有什麼區別? 我忽略話語中間奇怪的間斷,補充道:“不是挺正常的嗎。” “長髮本來也是我媽媽讓我留的。懷孕的時候她希望是個女兒,結果不是。我從記事起就是現在這個髮型,因為她覺得這樣比較漂亮,而且更像她年輕的時候。”方應琢說,“但我不想再留長髮了。” “不如我幫你剪?”我說,“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 方應琢那雙烏黑明淨的眼睛亮起來:“好啊。” 被方應琢這麼一打岔,我就暫時忘了原本想對方應琢說什麼。我讓方應琢先去洗頭,家裡沒有吹風機,方應琢只能拿毛巾把頭髮擦了半乾。然後方應琢坐在凳子上,我在他的脖子上圍了一圈塑膠布。 儘管我給自己理髮過許多次,這還是第一次對別人的腦袋下手。 我在我們兩人的前面擺了一面鏡子,問方應琢:“你想剪個什麼髮型?” 方應琢:“你隨便發揮就好。” 我逗他:“我這樣的也行?” 聞言,方應琢扭過頭,認真地看了看我的頭,認真地說:“可以。” 還真有點想象不出來。 “算了吧,不適合你。” 然後我就沒再說話,用指尖挑起一縷方應琢的頭髮,對著鏡子修剪起來。銀色的刀刃一點一點斬斷方應琢的髮絲,輕飄飄地在地面上積起一層,像烏黑的雲。 頭髮的長度和形狀都需要不斷調整,因此我頻頻看向眼前的鏡子,當然也會看到其中的我和方應琢。這面鏡子以前被摔碎過一次,中間有一道深深的裂痕,剛好橫亙在鏡子裡的我和他之間。 這還是我第一次直觀地看到我們出現在一起。我和方應琢的長相完全是反義詞,一個溫潤,一個兇戾,湊在一起怎麼看怎麼不和諧。不……我不禁在心裡想,何止長相,我們之間明明一切都是反義詞。 手中的剪刀又快又鋒利,沒有饒過我片刻的出神,猝不及防地割破了我的手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