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我只是幫助白小姐儘快發專輯,並不是助理,更不是司機。”
我冷靜的提醒。
薄宴時的聲音也跟著冷硬起來,“讓盈盈不浪費時間,也是你工作的內容之一。”
我們之間的爭執倒是讓白盈盈手足無措。
“宴時,你們別為了我吵架。”
“棠梨姐也有自己的生活,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薄宴時面對白盈盈連聲音都軟了下去。
“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白盈盈捏著手機,邊應“好”邊在路邊下了車。
透過後視鏡依稀能看到她小臉兒上的甜蜜,我踩下油門,車子疾馳出去,把這一幕遠遠的拋在身後。
北城的天氣乾旱,但一場雨夾雪卻不期而至。
我坐在餐廳靠玻璃窗的位置,仰頭看著窗外漫天的雪,思緒有些抽離,一些早該被塵封的記憶長了腳一樣往腦子裡鑽。
不等我從窗外收回目光,微信進來了。
低頭一看,是燕栩學長,問我金曲獎頒獎晚會準備好了沒。
我返回看了下日曆,才驚覺這個週末就是金曲獎的頒獎晚會。
而我連晚禮服都沒準備,薄宴時雖然答應我一起出席,但我並不清楚,我們發生這麼多事情後,那句承諾還做不做數。
想到這裡,我遲疑著給薄宴時撥了電話。
鈴聲持續了很久才被接起來,我剛要開口,聽筒就傳來一道清甜的女聲,“喂?棠梨姐,你要找宴時?等一下他正在洗澡……如果有急事,我可以轉達。”
“洗澡”兩個字,像錐子扎透了神經。
我緩緩呼吸,才道:“沒事了,我一會再打給他。”
正當我要掛手機的時候,背景音裡突然出現薄宴時的聲音。
“誰?”
“你接了我的電話?”
白盈盈怯怯的解釋,“宴時,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怪我?”
濃重的哭腔,那股委屈勁兒似乎要衝破聽筒。
薄宴時的低哄,“別哭,沒說怪你。”
……
我掛掉了手機。
筷子戳著餐盤,原本還算合胃口的飯菜突然間讓我喪失了食慾。
起身離開餐廳的時候,我接到了薄宴時的回撥。
“什麼事?”
也許是把所有耐心都用在哄白盈盈上,他沉冽的聲線透著被打擾的不悅。
“週末是金曲獎的頒獎晚會,還記得嗎,你答應要和我一起出席。”
說話的時候我的心始終懸著。
“好像有這回事。”
“知道了。”
他也提醒了我一句。
“下午你送盈盈去上課,問一下她的喜好,晚禮服按照她的喜好買。”
我一下子懵掉。
“薄總的意思是讓白盈盈陪你去晚宴?”
“那我是不是不用去了?”
不用和薄宴時相處讓我鬆了口氣。
“我有說這句話?”
薄宴時的語調沉下來。
“那晚禮服……”
“這並不衝突,棠小姐。”
不等我問清楚,那邊傳來白盈盈的聲音,“宴時,那宴會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薄宴時,“會。”
依稀聽到白盈盈被安撫,像是去忙別的。
薄宴時的責難也跟著傳來,“為什麼不等我過來再離開?”
“薄總什麼意思?”
“我見到盈盈的時候,她被淋的溼透,如果她生病,會嚴重耽擱發專輯的進度。”
原來如此。
他心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