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口吻:“與我,何干。”
……
反正已經這樣了,我乾脆問了下去:“你不怕我有所圖謀嗎?”
遭到他的恥笑:“圖謀了良久,差點送掉自己的小命。”
真是惡劣。我不甘心地站到他面前:“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怎麼就不相信??
他的表情柔和起來,眼角彎著少見的溫和,迎著我質問的目光,輕輕地道:“不,我從沒如此在乎過。”
“就這張甜言蜜語的嘴巴倒和楚千雪一個樣。”我毫不在意地轉過身去——不能讓他見到我臉上攏起的潮紅。
約有兩三秒的沉默,他在背後,似乎一聲淺笑。
“我說過,我可以裝得極像的。”
輕悄的腳步聲,我知道他離開我身邊,進到裡面去了。
我鬆了口氣。對著紙窗,暗暗提醒自己。
雖然他又高又帥又俊俏……可隋某某,你可千萬不能真喜歡上這裡的某個人啊。這裡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是虛構出的,我可不想無謂地遭受第四次失戀打擊……
垂下眼簾,我幽怨地望著外面的月亮。月亮很記仇地立刻鑽進雲裡不肯賞臉。
噯。
我是真的,很想回家啊。
這個夜晚漫長得誇張。我幾乎是在凌晨才朦朦入睡。床給焰兒佔了,後廂的溫泉裡又沒有地方可以躺。我實在支撐不住,趴在桌子上昏昏入睡了。
畢竟經著小心,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聽到一聲雞鳴劃破寂靜……哇,公雞在叫啊。是真的公雞啊!
我揉揉眼睛,抬腕看了表,才5點不到。公雞果然起得早啊。
懶懶地伸展胳膊,身上嘩啦掉了件衣服。我彎腰拾起來,裡面還粘黏著被我睡出來的溫熱。
我拿手磨蹭著,唇邊禁不住地溢上笑意來。
小臂上搭著那罩衫,我站起來,將門推開,就見著楚千湮正站在院子裡,虎視眈眈地盯著低牆上那隻神氣活現的大尾巴公雞。大概是聽見門響,回了頭來,朝我皺眉:“到底把你吵醒了。”一回手,悶地一聲響,只見那隻雞突然從牆頭栽了下去。
……
“清晨很冷的。”我只裝成沒看見,走近他,將他那件罩衫給他披上肩頭。他拉過衣袖,臉上一抹柔柔的笑。
“我會叫人,讓千雪過來。”他淡淡地說著,穿好罩衫,低低望了我,“讓那個焰兒,離你遠著點。”
“你不等他來了再走嗎?”我跟上一步。
他停住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哼,你說呢。”言畢,轉身走了。
我腦袋上浮現出巨型汗滴。
結果不到十分鐘的功夫,楚千雪火燒眉毛地趕到了。敲了門,都沒等得及我應聲,便直接闖了進來。這舉動對於一向禮數週全的楚千雪而言簡直不可思議。
我笑了笑,朝著他驚惶焦急的表情溫和地說:“呀……你來得真早呢。”
他上下打量了我番,見果然沒有缺少零件,才放下滿臉緊張,鬆了口氣,道:“千湮派人來說……”
“是,屍體在後廂門口,焰兒在我床上。”我打斷他,明白地解釋。他有些愕然地望著我。我抱歉地說,“對不起,我,還是知道。”
他的愕然漸漸褪散,望著我的眼神一下子輕鬆起來,並微微笑著,道:
“幸好……幸好。”
“嗯??”我茫然地看著他,他只是笑笑,卻不搭腔,只朝門外輕喚:“進來吧。”
一名紫衣少女應聲而入。見她尖尖的下巴,一雙略微吊梢的丹鳳眼,細細柔柔的兩彎月眉,臉蛋乾乾淨淨,那個表情神色用一個字可以具相地形容出來:辦公中。
“這位是西門涼花。律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