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術?”楚千雪拍下扇子,“如何講得?”
我又幹了杯茶:“聖火教教主據傳聞可以青春永駐,到死時也會保持二十幾歲時的容貌身形,是不是?”
他點頭,為我沏上新茶道:“確實如此。傳聞聖火教中藏有駐顏的妙方,難不成……?”
我笑:“非也,她只是把自己的魂魄移到其他身體上去了。”
楚千雪驚詫莫名:“這……這如何可能?”
是不可能……可這是小說嘛。我無奈地聳肩:“科學地講確實不可能,但事實擺在眼前呢。”我們不約而同望向裡面。又回過頭來。我望著他:“你看看,焰兒不過才十四五歲,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深厚的武功修為,試問她怎麼能使出‘刃散指’這種殘酷之極的絕技來。”我看著他,緩緩地喝茶道:“即便是現在的你,要學那個招數,也勉強得很吧。”
楚千雪暗了神思:“林姑娘,你所言甚是……甚是。”他抬了頭來,凝著疑慮望我道,“林姑娘,你既看出她使的是刃散指,想必,也知曉當今武林何人才懂這門絕學吧。”
這個“刃散指”是當年倪家的獨門秘技,只因為太過陰毒而被倪星原老伯伯禁了。後來倪家敗落了,那本被禁了的秘訣自然傳到他兩個女兒手裡……
我吞了茶,有點不好意思:“我要是說知道,會不會令你覺得為難呢。”
他眼裡閃著釋然的光彩,只垂頭嘆了聲:“不會,不會。只是,確要告知姑娘,千雪需得帶你去見另一人。”
我抹抹嘴,心裡知道他要我去見誰。只坐得端正道:“我可以答應。但此之前,還是把焰兒送回去吧。”
他蹙眉道:“這不妥。放她回去實在太過危險。”
“打算把她關起來嗎?”我湊近他問。楚千雪搖搖頭:“若是被魂移後,我想再牢固的獄牆,再沉重的鐐銬也鎖不住她。不是麼。”他只慘然一笑。我心裡卻有點感嘆:“其實,她也很可憐……”抬眼望他,楚千雪該是個瀟灑倜儻的男人,卻總被這些無法割斷的恩怨是非糾絆著。門裡的事務,父親的事,綠隱山莊……現在,又加上焰兒。
偷眼望去,見他滿懷心事的樣子,我知道他明白殺手是誰了。正因知道了,才會如此焦躁不安,如此苦悶。
“命案發生不過這六七天的事,正是劍神會剛剛結束這段時候。可焰兒住進銀環門,卻時日不短了。”他輕搖著扇子,微微皺著眉,“她如何與穆齊天扯上干係的?”
“這個,我想你該去問穆齊天。”我暗笑,“等焰兒醒了,你親自問問她,到底從哪來,想要去哪裡,和穆簾他們是什麼關係。在這之前,還是那句話——送她回去吧。”我執起茶杯來,“我有辦法,可以令魂移失效。”
蠟筆小新
“我有辦法,可以令魂移失效。”我悠閒地捧著杯子,瞧見楚千雪一臉詫異的表情,說實在的,感覺真是——好爽啊!
掉進故事已經一個禮拜了,到現在才剛找到點身為作者的優越感。我一定要讓這故事按我的想法發展下去!豈能總讓他們這幹人等胡作非為,糟蹋我的心血然後荼毒我的身心……
正得意著,突然聽見裡面有動靜,我們倆同時站了起來,楚千雪看看我,又坐下去了。我一笑,立刻走進去,掀開帳子坐在床邊,見焰兒臉色蒼白,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掙扎著正要坐起來。我忙扶住她道:“別急,先躺著吧。”
“你……你是……”她給我扶住躺了回去,只蹙著柳眉戰戰兢兢地問。
我抿了嘴:“你一定忘了,昨夜我告訴過你我的名字。”
她靜靜想了想,睜圓了眼睛道:“林……林黛玉。”
我笑:“對了。就是這個名字。你叫焰兒是吧。”
她點頭:“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