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開賽前,總有2、3個主力得意外受傷,都那小子乾的下作事情,咱學校被折騰得連著兩年愣沒贏過。今年正趕著巧了,剛傷了2個主力,咱隊裡眼看著又沒希望了,許多夥計都熬了兩年了,過了這屆,就都畢業了,再沒機會雪恥,大家都挺鬧心呢,隊裡連士氣都沒了,尤殿就加進來了,一聽這事,知道得恢復士氣,於是就說,咱損了倆主力,讓他們損一隊長,也算是公平競爭。可這事不能讓隊裡的人去做,不然得停賽了……”
“那麼多的人,為什麼偏偏是大師兄?”眼淚算是止住了。
“姐,你也別瞎心疼。大師兄這次做得也不委屈。他媽媽一直在國外給人打黑工掙錢,後來給抓著了,遣送回國,本來聽說還吃上官司了,不定得坐牢呢。尤殿不單幫著辦全了手續留國外了,連官司也給消了,所以這事大師兄是自願……”
無論如何,是大師兄自己先放棄了話劇,選擇了母親。
不等蘇然說完,田籮撒了腿就往外頭衝,也不管蘇然在後頭瞎嚷嚷。
心裡有酸酸的東西,咕嚕咕嚕的往外冒,順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那個彆扭的小人精。既然看得出她自以為是的小伎倆,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懷疑與厭倦?還依然裝得一片天真地,做足了撒嬌祈求的戲碼,無非因著知道她就受不了這出。他是擺明了的,對她的佔有慾,卻仍是選擇了低頭。
努力穿過橫跨的花圃和草坪,終於在輔路即將結束的盡頭,看到了黑色奧迪白亮的大燈。來不及細想,田籮一個健步跨出去,就聽到了刺耳的剎車聲。
司機驚魂未定,罵罵咧咧的從駕駛座上下來,一看是田籮,罵到嘴邊的髒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半晌才衝上前來,急急忙忙擦著汗問傷著了沒,撞到了沒。此時後座的門開了,白瓷人般的尤殿,白著一張小臉衝了下來,田籮喘著氣,任司機怎麼問,愣是沒吭聲,此刻一見著尤殿,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立刻又開始翻騰。
尤殿一見她這架勢,原本要上前的步子便停住了。冷著一張小臉,隔著推開的車門衝她說:“怎麼,連命都不要了,來替你心愛的大師兄討公道?”
田籮沒回答,大顆的淚珠,滾過田籮的臉頰。
司機一見這架勢,立馬非常識趣地關好駕駛座的車門,沿著花圃走開了。好在圖書館早已經關門,如今人流散得差不多了,車子停在輔路中間堵著,後頭也沒有車子經過。
田籮不回答,尤殿便眯了眼:“不用裝可憐,我也會承認。沒錯,大師兄是我害成那樣的,話劇是我故意破壞不讓演的!”
田籮便抿了唇,掛著眼淚點點頭。
尤殿依然隔著車門,看她點頭,便說:“田籮,你以為你是誰。你當真以為我是怕你生氣才躲著不上你的家教課呢?!我是看著你試探人的蠢樣生氣,才故意不上家教的。”
田籮繼續點頭。
“我等著你哭著求著向我道歉呢。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我不同意,你逃的掉麼?”
田籮依然點頭。
“你生我氣?”話鋒突然一轉,語氣更冷。
田籮趕緊搖了搖頭。
“哼”一聲冷哼,帶著不屑。“你當然沒有資格生氣。你不過就是我的保姆。我要你答應,這一輩子,你都不會生我的氣。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永遠都不會!”
田籮又點頭。
這一次語調稍稍透出了滿意:“你如果不乖,我就把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折磨得求生不得。”
這一次,田籮沒有點頭。
於是剛剛放緩的語氣,又立刻嚴厲起來:“你啞巴麼?我要你回答!”
田籮依然沒有點頭,她只是掛著淚,向前邁了三大步,隔著敞開的車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