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端,伸出手,捧起瓷白人兒漂亮的小臉蛋, “啵”的一聲落下響亮的一個吻。在他耳際,輕飄飄的飄過一句:“對不起。”
剛剛還在鬧著彆扭的瓷白的人兒頓時僵硬,耳際逐漸浮起可疑的紅雲,看得田籮也突然一陣羞怯,剛要放開手,他卻一把抓住,似反應過來了一般,睜大了眼,緊緊盯著田籮:“姐,答應我。”手上的力道很大,語氣卻多了一絲耍賴般的撒嬌。
田籮最吃不得他這一套,立刻軟了下來,靠在他的耳邊,柔得掐得出水一般:“恩。答應你。從前,以後,都不會生你的氣。”
……
那是17歲的田籮,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尤公子的強烈佔有慾。也便是從那一天開始,大家喜愛的田籮學姐,也變成了“尤殿的田籮”。田籮素來萬人親和的形象,也因著尤殿公子氣焰的影響,逐步被歸類成為不可觸碰的“尤公子那一群”。
(15)
“姐,聽說你最近在談戀愛?”有低低的笑聲,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彷彿聽見什麼幽默笑話一般抑制不住。
田籮原本只是漫不經心地用脖子夾著手機,眼睛盯著顯示器,兩手正忙碌地打著檔案。一聽這聲音,突地就一顫,手機險些滑下來。
“尤殿!你從日本回來了?”田籮一手扶穩手機,乾脆停下打了一半的檔案,站起身往員工休息區去。
“昨天剛回來。”尤殿的聲音,惰懶中夾著性感,很是誘人:“看來我不在的日子,你倒是過得愈發滋潤了。”
田籮壓根不敢接話,這位的脾性,摸不好就得出事。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尤殿,你回來的正好。蘇然終於能進手術室當主刀手了。他昨天就興沖沖給全世界打電話來著,說是要大肆慶祝他總算可以真正自主地瞭解一個人的‘內在’,盡情享受救人於水火的激情,定了今晚在鴻宴廳。”想起蘇然昨天在電話裡那個誇張的描述,田籮忍不住呵呵笑開。
笑聲朗朗傳到電話的那一端,卻是好一陣的沉默。半晌,有低沉的笑聲傳來:“你心情倒是真的很好啊,姐。”
田籮笑聲還來不及收,聽得他這一句,手裡握著的花茶不知怎地就潑出來了一些,正好落在握著杯子的手指上,花茶還有些溫度,燙得她“嘶”地一聲,趕緊將杯子放回桌面。
那端自然看不到她的情形,只彷彿等得不耐煩了,笑聲不減,夾著輕飄飄過來一句:“姐,今晚,帶你男朋友一塊來。”就把電話給扣了。
田籮低頭看著桌面上的花茶,這是莫小白不知從哪個國家蒐羅來的,號稱是世界頂級,有強效的美容效果,喝一陣子,人能從內而外的白裡透紅起來。原材料產量極少,珍貴非常。看著看著,便有一種幸福感從心裡緩緩地冒出來,到了臉上,就成了無聲的微笑。從休息區遠遠望過去自己的辦公桌,桌上有開得正燦爛的玫瑰。他不是時時的送花,他只是每到一個國家,就從那裡空運一把玫瑰給她,她便隔三差五地,在同事們的起鬨聲中收花。其實莫小白很忙,是真的很忙,根本很少能陪在田籮的身邊,但只要他願意,總是能做得超乎想象。
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太久沒有聽過他的聲音,剛拿起電話,便有同事匆匆走來:“田籮,BOSS提前回來了,會議提前一個小時,趕緊做準備吧。”
想起她剛放停的檔案,田籮立馬站了起來,咕嘟咕嘟幾口灌完還有點熱的花茶,也顧不得臉上密密飆升而起的薄汗,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在任何一個外企裡,大BOSS的迴歸,對於員工而言都是草木皆兵,人仰馬翻的事。大BOSS會根據自己的時間需求,不停地提出這樣或那樣的會議,導致所有的員工都失常。像小言裡那種上下一家親,外帶幽默風趣大度無邊雅痞之至的老闆,是不存在於現實中的生物。或者如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