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巡查。另外還有水師的日常操練。不能有所遺漏。”
飛雷炮?想起來那些被蒙著布小心翼翼運過江的粗大東西,劉師勇和孫虎臣對視一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這麼粗大的火器,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就算是拋射石彈也已經足夠有威懾力了,更何況是拋射滿是火藥的什麼“炸藥包”。
使君就是使君,雖然平時沒有見他怎麼改進兵刃火器,但是一出手想來就是不凡。
雖然這並不是拉上去打仗。但是從葉應武嚴肅的表情便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劉師勇急忙拱手答應。
“之後還有,興州網湖內的戰船船塢,務必要嚴加保護,雖然是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但是此次天武軍各廂已經陸續北上,所以難防會不會有人搗亂。”葉應武有些擔憂的接著說道。“尤其是南面來人搗亂,這一點不得不防。”
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劉師勇和孫虎臣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奈,自家將士在前面浴血拼殺,還要提防自己人在背後捅刀子。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實在讓人難受,如果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劉師勇恨不得直接帶著水師殺上錢塘“清君側”。
葉應武輕輕嘆了一口氣:“天武軍北上,剩下雖然從各地抽調留守士卒,但是畢竟兵力單薄,其他的新軍還沒有訓練出來,所以興州面前就真的只剩下大江和田家鎮兩處防線了,而且天武軍前廂也會視情況出動,所以到時候整個興州防務,都在水師身上,你們不要以為自己只是轉運糧草的,更有可能是整個天武軍最後的退路。”
深深的看了劉師勇一眼,葉應武接著說道:“另外通山縣葉知縣那裡某也打過招呼了,火器都會及時運達,所以無需你們操心,另外這些天要多蒐集石塊,一旦天武軍兵困北方,水師就算是砸冰,也要給某挺進到襄陽!”
“末將遵令!”劉師勇和孫虎臣猛地大喝一聲。
任重而道遠,葉應武把整個天武軍的後路都交給他們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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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水南北還是小雪飄揚,到了淮南已然是大雪紛飛。
蘇劉義踏著鬆軟的白雪走上山坡,天地之間已經是白茫茫一片,浩浩蕩蕩北上的鎮海軍就像是一望無際的黑線。再往前不到十里就是淮水,只不過茫茫天地間根本找不到那一條曾經奮戰過的大河。
自己上一次來淮南的時候,還是身為安吉軍四廂都指揮使,可是現在過眼雲煙,安吉軍已經近乎全軍覆沒,僅剩下的些許將士也都徹底融入了天武軍,甚至包括自己這個四廂都指揮使,現在不也是天武軍體系中的人?
雖說是叫做鎮海軍,但是普天之下哪個人不知道這個依託天武軍右廂組建的新軍實際上就是天武軍的翻版,甚至是天武軍右廂的就地擴充。為此天武軍甚至連右廂都沒有重建,完全就是一副等到咱本家人數足夠多了的時候,就把鎮海軍拉回來繼續當右廂的架勢。
“有心事?”張世傑縱馬走到他的身邊,對於眼前這片土地,蘇劉義百感交集,他又何嘗不是熟悉呢。身為兩淮都統,可沒少帶領兩淮水師在這淮水之上奮戰。
淮水距離北面更近,蒙古在這裡的水師力量更強,對於張世傑來說,那段烽火連天的戎馬歲月絕對是難以忘懷的。再到後來恐怕也就只有面對小成氣候的劉整水師的時候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
“能沒有心事麼?”蘇劉義忍不住苦笑一聲,“當真是故地重遊。”
兩人實際上都是兩淮的淮兵出身,一句“故地重遊”,也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對於青蔥歲月的回憶。
“好了好了,咱們還不老。”張世傑忍不住笑道,“某還沒有過不惑,你更是三十五六,哪裡有這麼多的故地重遊、追憶往昔。既然這一次來了,那便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