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例如;當展大興等人詢問某塊原石怎麼打數時;馮睿揚也像金玉慣常表現的那樣老實而本分,絕對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藏私也不玩什麼心機。
就算是大家都看上了同一塊料他也會直接回答:“我們也想要這個料;不方便說;各看各的吧。”
這樣的人從前能撐起一個公司?真是太實在了點;想到這裡周純是一臉的疑惑。
金玉則悄悄解釋道:“擁有如玉一樣品格的人都實誠,彎彎腸子太多交不到朋友。不過,師兄自己也說過,他膽不大心不狠,守成可以,開拓艱難。”
“你也是個撐不住場子的,遺傳還是傳染?”老周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女友,如此調侃。這師兄妹兩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才都妥協了放棄控股權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嘛,經營我不懂,可玉雕你能行?”金玉風清雲淡的一笑,卻讓老周覺得有點挫敗,得,自己辛辛苦苦搶到的東西是人家玩不來,放棄的!
之後,周純又發現他倆都對自己沒把握的矇頭料沒任何興趣,只去計算基本能賭漲的明料、半明料的利潤。
就算頭一天老周攛掇著他們玩兒似的花小錢標到了一塊全賭石料子,金玉也委婉的勸道:“每天都有人買彩票,卻不可能天天有人中500萬。以前千把塊錢買的料子切著玩無所謂,這一次上萬了,穩妥的做法是選表現最好的地方擦個視窗,直接加價倒手賣掉。”
“沒錯,你選的那個料子看著黑癬很可能會進去的很深,面積也不小,”馮睿揚贊同的點點頭,“沒把握的我們一般都不切,直接炒料翻倍賣掉,萬一切垮了哭都找不到墳頭。”
“書上不是說枯癬對玉肉影響不大的嘛?兩萬塊人民幣,不是歐元——試試也無妨吧?”周純有些捨不得,這是他在公盤上買的第一塊料子,雖然樣子像燒糊了的乾鍋巴很難看,但他摸著的時候感覺特別親切,挺想切開來看看。
“枯癬下一般是有色的……可就是怕癬夾綠,好吧,隨便你吧,你是老闆嘛,不過,虧了可別肉痛,”金玉一面應付著周純一面打著強光手電開始照另外一塊毛料,“師兄,你看這個水頭還不錯吧?”
馮睿揚仔細看了看那塊切了一刀的黃砂皮料子,點頭道:“嗯,老種的,水好可惜色差了點。”
“都好了哪買得起?”金玉微微搖頭笑了笑,然後略有些期待的問,“希望裡面能表現不錯,試試吧?”
周純瞧著馮睿揚認真填單子,趕緊抽空衝女友耳語:“提問,你說它水頭好,可為什麼看起來不那麼透?”
金玉頓時啞然,然後輕輕笑道:“水頭不是單純的說透明度啊,主要是綜合的指翡翠光澤的潤澤度。就算透明也可能像乾巴巴的蒙灰玻璃一樣,這就叫水短的玻璃種或冰種。外行總是覺得玻璃種比冰種好,其實,色差不多的情況下,水頭好的老坑冰種不見得比玻璃種差。”
“……”丟人丟大發了的外行老周很認真的點點頭,“懂了——我爭取快點變成內行。”
學東西,而且是學將來能讓自己安身立命的東西,周純是絕對能放□段,謙虛認真地揣摩要點的。
他牢牢記得金玉老早就說過的話,之前去古鎮旅遊的時候玩矇頭料其實並非正常的學習流程,應該是先看明料,看玉肉然後再揣摩肉與皮的關係,最後才是上手完完整整的原石。
“反著來,基本上都是十賭十垮,只有運氣逆天的人才能不賠。”金玉說著又看了周純一眼,她嘴上雖然說不希望他沉迷於玩全賭的毛料,可又挺想看看這傢伙是不是真的特別好運,亂選都能解出好料子。
唉,這人吶,真是矛盾!
下午快散場的時候,這矛盾的人又變成了老周。這師兄妹倆人對一堆摩西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