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不大,但絕不是周圍聽不見的程度。
那男人向芮普曼微微側身,右手推過來一張便條紙。紙上畫著一個與電路圖很類似的圖案。芮普曼意識到男人想幹什麼,卻來不及出聲,男人的EVE已經外放。便條紙上的圖案懸空出現。一個奇術領域以這張便條紙為中心展開,擴散到覆蓋兩人,停住。
“守密術式。領域內的資訊只有施術者允許的資訊才可以離開。現在領域外的人能看到我們,聽到我們,但是看不清也聽不清。”那男人說。
芮普曼震驚地緊張說道:“你是一個奇術師。”
那男人:“是的,我是。和你一樣。”
芮普曼:“為什麼你的法陣是這樣子?”
那男人:“這是正常的,我們的法陣都是這樣。我們的法陣都很像電路圖。”
芮普曼:“你想幹什麼?”
那男人:“我什麼也不想做。建立聯絡,保持聯絡,結交朋友。這就是我全部想做的。如果你覺得被冒犯到了,那麼我向你道歉,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但是如果那樣的話,我想你就失去了一個,可以討論你那個尚未完成的奇術術式的精度控制問題的物件。你來定。”
芮普曼緊張地思考。男人的話毫無疑問是對著她一個人說的,但是男人的聲音卻刻意地,大得絕不像是隻對她一人。她的視線在周圍不斷掃視。但她沒有在周圍人的臉上看到她以為會看見的,被打擾時出現的特有的厭煩,而是對不斷掃視的自己的好奇目光。她終於相信,男人手裡的確實是個法陣,而且確實如其所言是個守密術式。
她開始考慮。最終,她看向男人:“你怎麼知道我在做什麼?你是誰?”
男人看芮普曼的稿紙:“四元素的符文都在不同的位置出現了,你的法陣必然是想控制是元素同時執行某種程式。這種法陣需要消耗的精神量是呈指數上升的,要麼消耗精力,要麼損失進度控制,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芮普曼神色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