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真望著姜玄年,瞳孔微顫,昏暗天地間,兄弟倆的眼中只剩下彼此。
披頭散髮的姜玄年露出笑容,道:「玄真,想要重拾江山,絕非只憑意氣,今日為兄便送你一程。」
遠方,安常騰飛而起,他渾身是血,狼狽至極,朱匡濟跟著從廢墟之中飛起來,同樣狼狽,兩人難以置信的望著姜玄年。
「那是什麼力量?」
朱匡濟驚愕叫道,言語中充滿忌憚。
安常陰沉著臉,他陪伴姜玄年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力量。只見姜玄年抬起左手,遙遙對向他們,藍色劍影跟著抬起,劍指他們二人。
魂念神劍!
姜玄年盯著姜玄真,道:「玄真,這天下就靠你了,記住,大景的萬世基業不能斷絕!」
轟!
魂念神劍縱橫而去,勢不可擋!
朱匡濟下意識逃跑,安常瞪大眼睛,下意識要張口喊話,結果被魂念神劍一劍洞穿,粉身碎骨,隨風飄散。
魂念神劍繼續殺向朱匡濟!
朱匡濟剛要轉身就看到安常被誅殺,驚得他雙目瞪大他下意識揮動雙掌,一身澎湃真氣打出一條龍形真氣,龍吟聲炸響,龍嘯九天!
轟—
魂念神劍洞穿龍形真氣,一劍穿透朱匡濟的肉身,將其肉身誅滅,化為飛灰。
連殺兩大強敵,魂念神劍消散。
姜玄年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朱匡濟、安常二人,他遙望著姜玄真。
姜玄真似乎意識到什麼,臉色劇變,連忙衝向姜玄年。
姜玄年抬起右手,隔空一吸,一把利創從旁邊的廢墟里飛出,直接洞穿他的胸膛。
「不一」
姜玄真雙目充血,他迅速來到姜玄年身旁,為其止血。
姜玄年悽然笑道:「別徒勞了,從此以後,你就是天子」
姜玄真咬牙道:「為什麼,明明我們可以逃出去的
「逃不出去的祖宗留下的寶貝只能保命,不能殺出重圍玄真,朕告訴你一件事,一定要記得」
姜玄年的眼神開始渙散,但他仍在低聲述說著。
姜玄真滿臉淚水,可聽到接下來的話,他為之震驚。
「怎麼可能既然他是姜家的祖宗,為何他不出手?」
姜玄真難以置信,顫聲問道。
姜玄年苦笑道:「不是他不出手,只是我們想證明自己,事實證明朕,父皇,以及我們的爺爺,終究不是雄才偉略的天子,遠不如太宗、天宗」姜玄真沉默。
姜玄年看見遠方的一座宮殿上立著一道身影,正是戴著面具的黑袍男子,他如同死神一般臨風而立,遠遠的望著他們,沒有靠近。
「若是撐不住…那就想辦法去找」
姜玄年艱難說道,視野越發模糊,還未等他說完,他便撒手人寰。
姜玄真沉默著,緊緊抱著兄長的屍體,淚與血交織在一起,滴在姜玄年的臉上。偌大的皇宮盡顯蒼涼與死寂,猶如枯冢。
蒼穹之上天劫仍在繼續。
靠著山海經、天地寶鑑,姜長生暫時還未動用香火值。
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兩件法寶已然蛻變,皆能鎮壓武帝,抵擋初期的天劫自然不在話下。
高高在上的雷光身影不斷揮掌,萬鈞雷霆接連落下,形成浩瀚雷電汪洋,此番渡劫已經引得一些太荒古老存在窺探,但天劫之威可怕,他們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觀望,而他們的目光無法穿透雷域,看不到正在渡劫的姜長生。
姜長生也察覺到一些強大氣息,當然,所謂的強大是就太荒而言,對於他
來說,已然算不得強大。
突破之前,他的香火身價便超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