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並沒有成功。只可惜上一世太子慕言順利地繼承了皇位,蘇嬤嬤雖然出了宮待在安王府裡繼續伺候,在慕言繼承皇位的第三年還是慘遭毒手,享年四十有五。
對慕白而言,對方並不只是作為下人的嬤嬤,而是個能給他遮擋風雨的長輩,不過他長大了,就該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好後者。
沈家老小臨走之前,慕白出了趟皇宮,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並沒有私底下和沈奕曉見面,但去了一趟錢莊,兌換了些沒有皇家印記的銀兩,交給了對方一同流放的兄長。
他和其它百姓一樣,站在裡城門最近的高樓上遠遠的望著,直到沈家的馬車緩緩地駛出門外。
落日的餘暉印在少年人俊秀的側臉上,襯得那張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第九章
三年後,安王府。
身著桃粉色對襟丫鬟服的侍女端了清水在安王的臥房門口站著,她身側的侍女穿著同款嫩黃衣衫,雙手捧著雪白柔軟的毛巾和漱牙粉,同樣是娉娉婷婷站在那裡。
這兩人都是新面孔,第一回過來就被侍衛攔在外頭,兩張嬌俏的面孔因為為難都漲成了淺粉色。房門依舊緊緊閉著,她們喚了裡頭的主子,安王大概還未醒,並不作聲,侍衛也不肯放人。
兩人自然不敢扭頭離開,也沒有守在外頭的侍衛跟兩座鐵塔似的佇立在門的兩側,裡頭的主子沒出聲,他們就決不讓這兩個小姑娘進去。直到一個容顏姣好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這種尷尬的局面才結束。
“王爺還沒起來?”那婦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妝容畫得很是素淨,髮髻梳得一絲不苟,只用了一根做工精良的金叉固定,配上那副嚴肅的姿容,讓人見了便不由得生出敬畏之心來。
安王府裡的下人都知道,這是王爺的乳母,跟著安王從宮裡出來的蘇嬤嬤,除了王爺以外就是這王府最大的主子了。
雖然名義上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奴才,可實際上哪怕是王爺,有的時候還會向蘇嬤嬤屈服。王爺敬重她,這王府的其它下人也不敢對她有半分怠慢。
那守門的侍衛搶在了侍女的面前回答,“蘇嬤嬤好,王爺昨日跟了左丞家的公子出去,昨夜睡得晚了,現在還沒起來呢。”
那婦人鳳眼微挑,本就不苟言笑的臉又沉了幾分:“這如今都什麼時辰了。”她指了指那兩個站了半晌的侍女,“你們兩個隨我進去。今日太子大婚,把王爺給我拾綴好了。”
那侍衛也不敢攔,任由那婦人帶了侍女進去,進了房門入眼的便是一道半人高的鳳凰寶石屏風,抬眼望去,那屏風後面便是床榻,只露出小小的一角,是塗了紅漆的床腳,若是細看,便能發現上面還刻著瑞獸的圖案。
每一批進王府的侍女都未滿二八年華,還是簽了死契進的安王府。一個個模樣水靈得很,人也勤快,可惜出身太過低微,王爺也瞧不上。
倒不是沒有人動過這攀龍附鳳的歪心思,可就算是蘇嬤嬤不動手處置,也會有其它勢力把人給處理掉。這些個小姑娘往往還沒能讓王爺愛慕自己,就因為各種倒黴事沒了性命。
久而久之,侍女們的心思也就淡了下來。只等著府裡迎來了王妃,要麼被指派給那個大戶人家做妾侍,要麼嫁了府裡的其它下人過平常百姓的日子。
安王在屏風後頭不出聲,這些做侍女的也不敢過去看,等到蘇嬤嬤在那邊軟言勸了王爺起來,她們才連忙走過去,擰毛巾的擰毛巾,穿衣服的穿衣服。最後蘇嬤嬤對著鏡子給安王扶正了束髮的金冠,一切才算大功告成。
都是正懷‘春的妙齡少女,哪怕是被訓得不敢對主子有什麼非分之想,可萌動的春‘心又哪裡是那些死板的教條能夠約束的住的。安王側過臉來和蘇嬤嬤交談的時候穿桃粉衫兒的侍女便悄悄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