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得脫賤籍,換回真名堂堂做人。但……有那夜深人靜的時候,借月也在想,就算有一天真正自由了,自己這般還能當個正常男人嗎?在小倌館十五載,耳濡目染的皆是男風腐氣,面對女兒,哪怕再是風情萬種也沒有那男女大倫的正常感覺。借月、終不是一個男人了。
可今日……借月的心比許多男兒都坦率!她竟這樣評價自己?借月笑得嘴角彎彎,眉眼生暈,盡是□。幾乎要軟軟的歪過來靠在岑染身上!岑染笑得推開:“別介別介,我可不好這一口。”
“看您說的,它日您下嫁出門,閨閣之中難不成也不行這和水睦樂之事?”借月這陣子與沈世雅接觸較頻,這位沈小姐行事間頗有霽月風光之感,卻有一樣奇怪。再多柔情蜜語到她這兒,全屬白費,說再露骨的話也一點感覺沒有。借月眼光上下,好好在沈世雅身上轉了一圈後,不禁捂嘴輕笑:“難不成您還沒有……來葵?”女孩子嘛,腦子再厲害沒有那樁事總歸是小孩氣的。
岑染一腦門子黑線,老天爺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淪落到和小倌討論這種事的地步了?就算對方是個絕色小倌,這感覺氣氛也不對啊!
說笑歸說笑,這可是件正經事!借月低下幾分來,半俯在沈世雅耳邊悄說:“要不要下次,借月給您弄個醫士來?”
“幹什麼?”岑染覺得頭更暈了,宮裡御醫多的是,就算其中有些什麼人,韋尚宮自然分得出好壞,何苦出來?
借月氣得咬牙,這個不著調的主子:“您今年可都十四了,沒有那個實在不是什麼正事。早些看看,也好省心啊!若真有什麼,也是早治早好的。”
這下岑染總算是把腦波調整過來了。低頭心笑,哪裡是十四,明明是十六了。不過十六不來例假,也確實是樁怪事。上輩子岑染的初潮來的就算晚的了,十五歲生日過了才來。不過似乎聽說有二十一才來的!好象與腦後垂體有關,不過聽說如果是‘石女’的話,就……不會那麼JP吧?借月見沈世雅的眼神往下面一掃,立時便反應了過來,捂著嘴直笑,惹得岑染拿腳躥他,好生鬧了一陣後,才算是罷手。
時候差不多了,借月服侍岑染整衣理髮,在榻上躺了半天髮髻都鬆了,索性開啟來重新梳過。還是原來的髮式,雙環望仙髻!沈世雅的頭髮可真好,滑得象絲一樣,撫在手裡勾得人心裡直犯癢。細細插好最後一隻釵後,借月一邊開啟暗道一邊不忘囑咐:“您若覺得外頭不方便,便在宮裡仔細瞧瞧吧。這可不是小事!”
情意深沉般的殷殷叮囑,聽得岑染心頭軟熨:“我會留意的。”
扣落衣箱,上好銅鎖,屋內一切恢復了正常。
借月悄聲邁步回到外屋,坐在榻邊仔細撫摸榻上軟墊。今天是她第三遍躺在上面了,頭一次用的是全新的,第二次是自己用過的,這張卻是……上面隱隱泛著麝香淫靡之味,沈世雅那麼個金玉堆裡養出來的小姐,不會聞不出來吧?這裡是小倌館,究竟什麼事但凡長個腦子的都猜得出來。可她躺了那麼久,一點介意的意思都沒有。
沈世雅,她會是個好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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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尚宮?”
難道是自己提的要求太‘嚇人’了?看把這位給驚得,半天都不知道回話了。以前岑染確實沒想這事,可今天由借月嘴裡一說,倒也確實是,是該注意一下了。回到呈儀殿後,直接摒棄左右把韋尚宮叫到跟前,讓她找個燕喜嬤嬤來,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然後……韋尚宮傻了!
韋菁確實是傻了,哪有姑娘家自己操心這種事的?這位沈世女最近的脾氣是越發怪了,行事越來越沒個章程。可皇上似乎很滿意,太子也一派放縱,配合外面的諸事,沈世雅這般行事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可眼下這宗事……“世女擔心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