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說什麼,只在說到回程時,千方百計地央著江若塵將她流放的歸期提前。
對這種無理的要求江若塵自不會答應,不過深諳打一巴掌,賞一甜棗的江總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小姑娘心中的怨氣化解了。當然這顆甜棗要等到易大小姐回來,親自嚐了才能知道其滋味到底有多甜。
聊完這通電話已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握著微微發燙的手機,江若塵才不得不信之前那個在電話裡同小姑娘胡攪蠻纏,絮絮叨叨的人竟是自己,果然愛情是件不可理喻的東西,她可以讓人變得勇敢、堅強、無私,它還能把人變得不是自己,兒女情長,無論身在何處,無論離得多遠,都有一個人可以牽掛著,想念著。習慣了冷漠、理智的江總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感覺似乎也不賴……
江若塵掛了電話,便匆匆趕去黎教授的病房,雖然沒有易燁卿在身旁她還不太懂得該如何與黎家人打交道,尤其是這位老太太,儘管一臉的和煦但眼神裡透露出來卻是滿滿的防備。大抵是之前的衝擊太大,如今面對自己女兒的任何相對要好的女性朋友,老人家總有些戒心,言行上有了牴觸,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江若塵本就不是個會寬慰人的人,見黎父的情況確有好轉,便起身告辭。看著一臉憔悴的黎諾,江若塵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想問問這個姑娘是怎麼忍心說出“分手”那兩個字的,甚至有些殘忍地想看看她知道真相後的反應,告訴她,她如今恨到骨髓裡的女人正在另一間病房為她忍受著切腹之痛。
“江總……”江若塵深吸了口氣,扯了扯唇角,將突然冒出地邪惡念頭拋諸腦後,認真地與那個喚著自己名字的女孩對視,“嗯?有什麼事嗎?”江總蹙眉望著那一臉糾結的黎諾,其實這姑娘也不容易,看這樣子她心裡的疼不會比那人的少半分,分明是個懦弱的人卻還要強裝勇敢支撐起整個家,念及此,淤積在胸口的那一點怨氣也隨之散了。
“我要跟你說對不起,還要跟你說聲謝謝你……”見江若塵歪著腦袋疑惑地瞅著自己,黎諾繼續道,“我為那天闖入你辦公室的無理道歉,謝謝你……沒有深究公司洩密的事!”
雖然那件事最後是將joe送進了監獄,可是江若塵並沒有追究到底,若是再細查下去必定會牽扯出佘顏麗,不論她之前有沒有出賣易氏,僅她用不正當手段獲取其他公司機密就夠她受得!然而江總並未徹查,足見她是有心放人一馬。
對此,咱江總只是擺擺手,黎諾以為她不願再談及那人,隨即便閉了嘴,不再多言。江若塵倒是沒想到黎諾還會替阿麗道謝,若是被那丫頭知道怕是要感動地將另一個腎都捐出來了吧。既然心裡都有著對方何必要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做那些傷害彼此的事,思及此處,心中便湧起一股莫名的燥意。若非答應了佘顏麗那廝一輩子都要替她守著這個秘密,恐怕她早已按捺不住。
“你要好好的……”就算是為著阿麗你也要好好的,才不枉費她對你的一片痴心,心裡是這般想的,然說出口的卻是,“好好照顧自己,等小易回來我們再一起來看伯父!”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親情、愛情兩難割捨,好在她同小易不用經歷這些,只是那兩人,罷了罷了,一切是緣是劫,如人飲水……
噩夢走了,陽光終於再次回到了黎家,經過幾日的觀察,黎教授並未出現任何不適的反應,那顆腎就像是為他生為他長得一般。黎家人為此高興,老天總算是長了一回眼,好人有好報,這回連黎諾都相信了,繼而發誓下半輩子就要投身到慈善事業。最開心的就要數黎媽了,眼看著丈夫的病一天天好起來,最讓她頭疼的女兒身邊也出現了追求者,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咱們日行一善的陳大少。
說來這陳夜凡還真是叫黎諾鬱悶,也不知他吃錯了什麼藥,自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