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酸與……”
一語既出,九方渡臉瞬間黑了,眼眸中紫色的魔氣一閃而過,拽住燕琨玉的手腕,沉聲問:“找他做什麼?”
“要酸與幫我。”
“你敢!”九方渡下意識露出本性,將人猛地拽入懷中,一把將其推到在床榻之上。
他單一隻手就能按住燕琨玉兩隻手纖細的手腕,扣在頭頂。
跪在燕琨玉身體上方,九方渡我們那雙眼猩紅地緊緊盯著燕琨玉,幾乎迸出利刃的光。
明明妒忌得發狂,卻不敢再用力一點攥緊燕琨玉的手。
“這三百年,你一直都是讓他幫你?”九方渡說完又道,“他不過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醜鳥,我比他更懂,你身上哪裡會更讓你情動!
他現在無暇徵求燕琨玉的同意,解情花毒的辦法只有一種。
燕琨玉偏偏在這個時候清醒了一瞬,忽地冷漠看向九方渡:“你為何在我房裡,又是夢嗎,你又要怎麼折磨我?”
九方渡渾身僵住,重逢後他以為燕琨玉無堅不摧,卻沒想到他這幾日他所看到的不過是燕琨玉自我保護的外殼。
褪去外殼,只有一顆被他傷得遍體鱗傷的柔軟的心。
他一個手指頭也沒敢多動,鬆開桎梏燕琨玉的手,觀察著他的反應。
好在意識清楚不過一瞬,燕琨玉就被毒藥折磨得渾渾噩噩,又閉上眼蜷縮起來。
他身體彎曲成一道弓,卻怎麼也不得章法。
“我是不是要死了。”燕琨玉大口呼吸著,像是擱淺在岸邊的魚。
“……我教你。”
靈石的光黯淡下去,香爐的香燃盡,剩下甜膩的氣息,和滿床皎潔月光。--
燕琨玉再醒來,看著有些不熟悉的床頭,有片刻失神。
身體沉重痠軟,好像打了一架似的。
他隱約記起來昨夜自己在那河邊遇見裴敘,又不慎落水,想必身上不適就是這個原因吧。
想起昨夜就那樣回來了,不知裴敘有沒有離開,燕琨玉想翻身坐起,一側身,看到的卻是躺在一邊的九方渡。
九方渡穿著裡衣,領口微微敞開,他還沒細看,就感覺到腦子空白了。
關於昨夜的一切,他只記得自己回到了白雲殿,之後就都記不清了。
看著一片狼藉的臥房,地上全是他的衣衫,燕琨玉感覺自己腦子實在不夠用,只想著快點逃離,他臉色煞白,手忙腳亂下了床,腿瞬間軟了。
“還早。”
在他膝蓋快撞在地面上的前一秒,九方渡從身後攔住他的腰肢。
他撞進對方懷中,那人沙啞,剛睡醒的聲音還在耳邊縈繞。
“你中的毒剛解開,身體恢復還需半日。”九方渡故作平靜將人抓回床榻上。
九方渡的話解答了燕琨玉的疑惑,腦子裡關於昨晚的畫面一閃而過,他本就煞白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沒想到三百年你還是死性難改,知道我中毒卻趁人之……”
‘危’字還未說出口,燕琨玉轉頭卻看到九方渡受傷難解的神色,這才看清,九方渡衣領敞得有些開。
他能看到衣衫下胸口還纏著絹帛,昨日在秘境的皮外傷好了大半,又添了些新的。
而那鎖骨上面盡是抓痕咬痕,脖子上還有月牙狀的血痕,一看就是指甲掐的。臉上巴掌印更是明顯。
怎麼看,九方渡都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