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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一刻竟是千金難得,整個扶春樓因為一個小倌而熱鬧得不行。

“三萬金。”

扶春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鴇母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黎司。

三萬金,足以將整座扶春樓包下,連日放縱聲色。

“公子,您說多少?”

“三萬金”黎司淡淡道,“他若還是不肯見,就讓他自己過來告訴我他值多少。”

拋下一句話,黎司便抬腳準備往扶春樓的庭院走去。

“慢著。”

黎司緩緩轉頭過去,看著憑欄處有人衣衫盡敞那小倌半束半披著墨黑的長髮,修長的指彎著,指節處晃著一隻精巧的銀壺,瓊漿玉液正從壺口滴滴落下,微醺的臉,極慵懶的姿態,橫生妖媚。鴇母嚇白了臉,樓中正在競價的紈絝子弟們望著那小倌發出一陣壓低的驚豔聲。

“噢?”黎司循音微微抬眸,口吻中有一絲難以辨認的認可,冷傲的眉毛凌厲而乾淨,卻沒有因情緒的微動而受到牽扯,“似乎不會讓本公子失望的樣子。”

語畢,依舊自顧自往庭院中走去。

那小倌愣在原地,直到黎司的身影消失許久之後,才放棄似的輕笑出來,聳了聳肩曼步入了庭院。

扶春樓中亂了起來,男子議論著那小倌的絕色,女子羞紅了臉想著黎司那張俊邪的容貌。

“公子還是請回吧。”那少年入了庭院的屋子後,對黎司開口道。

“三萬金換你一夜,嫌少了?”黎司的語氣冷得像冰。

“多。”少年搖頭道,“只是小的在這兒掛牌,為的是有人來與我共度春宵。他們喜歡我的身子,而我喜歡看見他們沉醉在這幅身子裡時低賤的樣子。”

黎司晃了晃手中的扇墜,饒有興致地等著下文。

“可你,不是為了我的身子來的,我不喜歡。公子請回吧。”

黎司伸手掐上那少年妖媚而略顯稚氣的臉幽魅道:“喜歡,怎麼不喜歡。只要是漂亮的東西,本公子都喜歡。”

除了他們倆,沒有人知道當夜發生了什麼。

黎司臉上沒有怒意,也未見喜色,讓鴇母一路戰戰兢兢,不知該如何是好,生怕昨天夜裡有半點的侍奉不周。

“往後不要來了。”

次日送客時,那小倌皺著眉頭說出這樣的話,嚇得鴇母忙不迭地向黎司告罪,周圍的妓生小倌各自議論紛紛,遇上這樣的恩客,是求都求不來的福分,怎麼還有將人往外推的道理。

黎司倒是沒有惱怒,一隻白玉扇墜垂著水色的流蘇,在手中搖得輕快。

“我若想來,你又能鎖我在門外到幾時?”

一雙修長而蒼白的手,輕薄上小倌下頷,欲吻還休地湊近,終究是輕笑了一聲放過了懷中一臉怨毒的少年。

“我今夜再來。”

春宵苦短,那是說給身無足金還想進青樓享樂的人的安慰話,若是換到黎司身上,春宵便是願有多長就有多長。連著十天的暖帳獨寵,三十萬金,早已足夠替這小倌贖身帶回府上,黎司卻是一日又一日踏入扶春樓,不由地令人猜疑起其中的緣由。城中人戲稱那小倌為公子倌,所有垂涎於他的人也都收斂了起來,畢竟沒有人敢動公子黎司的人。不知是為黎司的誠意打動了還是如何,那少年的臉上也漸漸多了分笑意,送人出樓時,再不是那般怨恨的眉目。

第十一天,黎司沒有來。

這一次不來,就是連著近一個月不見人影。公子倌守身似的不再接見任何客人,鴇母早已從黎司的十日恩寵中得了許多恩惠,也就不再和公子倌計較些什麼。然而人們正笑著公子倌這是在守活寡時,扶春樓傳出了訊息,公子倌接客了。

公子倌這一次放了極低的門檻,幾乎來者不拒。高嶺之花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