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恢復了意識後的某月,卻在每時每刻都迎向那一雙雙好似看怪物的目光時,也不由的一嘆,畢竟,有著小強一般旺盛的生命力也不是她的錯啊。
“看來,那些老傢伙也不算辱沒了北辰的聲譽”沉思之間,聽到那近日最常聽到的聲音,流皓月鼻子一抽,若有所思的眼神卻是輕飄飄的轉過去。
“看來,四皇子最近都很閒…”戲謔似的調侃著,懶懶倚在軟塌上的身子卻是沒有半分的動靜,有些被凍僵的小手相互搓揉著,不可察覺間蹙起的眉峰是對外面沒完沒了冬日的厭倦。
聞言,璽垠睿一怔,點點難看的慍怒在眼底掠過,卻是抿緊薄唇沒有發作,望著那張恢復了隱隱血色的絕色玉顏,不自覺的迷惑在俊顏上蔓延。
那日,所有的御醫宣告她無救的剎那,一種滔天的絕望窒息將他籠罩,那樣的陰暗來的太過詭異,完全沒有給他丁點的思想準備,西漠的六皇子禦寒炎卻是不發一語的飛身離去,那一刻,一種果斷的猜測告訴自己,他是去找可以救治她的人,而不是懦弱的逃離。
而自己,也猶如中邪般的沒有阻止那人的離去,他所有的心神和目光只能全部糾纏在那個沒有意識的小人身上。
“動她,死…”下一瞬,那個冷的全身都散著寒氣的男子更是囂張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威脅著,蘊藏著濃煞殺氣的頎長身子莫名的帶著千斤重的壓迫襲向殿內的所有人,最後,如同禦寒炎一樣,也沒有多停留的轉身消失。
“如此伶牙俐齒,想必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黑眸輕閃,璽垠睿收斂心神的踱步至那全身都裹在錦被中的小人,看著那隻露出一張小臉的窘態,意外的愉悅佔據了一貫深沉不見底的黑眸深處。
“承你吉言,我好的不得了”沒有形象的丟出一個白影,隱隱的情緒波動讓一陣胸前的傷口再次爆發,小臉一白,粉唇緊抿,流皓月再次在心底將自己給從頭罵到腳。
那時,自己絕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用自己的身子幫他去擋刀,明明就可以施展功夫,以銀針震開那要命的飛刀嘛,為什麼一時腦子發熱,就做出了美女就英雄的爛戲碼,更可恨的是,人家英雄完全就不領自己的情。
“既然如此,那麼你不如同我聊聊我們之間的牽扯如何?”大手撩開衣衫,長腿一曲,便隨意的在流皓月的面前坐定,睨著那吃痛的小臉,剛毅的眉峰不由的再次隆起。
水眸一怔,剎那的功夫如玉的小臉便笑靨如花,不羈的斜睨著某隻笑容絕對虛假的男子,“咳咳,四皇子,這個絕對是誤會,你我之前根本就不相識,更何況是牽扯了”有些飄渺不定的目光暈染著點點的迷離望著窗外那淒冷的寒冽,既然已經忘了,那麼就徹底忘了吧,記起曾經,也只是平添麻煩和磨難而已。
千城月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抹去他的記憶,那麼就足以讓自己心慌不安,但是如果這樣可以讓他遠離危險,那麼何不保持現狀,自己…也可以安心了。
“本不相識,就可以讓你為我捨命擋刀?”來的突然的怒氣在眼底肆虐,一種無法控制的惱意在心底滿眼,璽垠睿直視著那若無其事的小臉,驟然沉下的音調是壓迫感十足的沉重。
只有那隱在袖中的鐵拳證明了他的情緒不若表面表現的那般無謂,不知道為何,明明該是讓自己寬心的話語,卻莫名的讓他開始想要殺人,只因她話語中那急欲撇清關係的疏離。
“四皇子,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節操叫做捨己為人嗎?”嘴角一抽,在那人體強大冷氣機釋放的寒氣下,流皓月身子一抖,然後下意識的拉緊了裹在身上的被子,丫丫的,這冬天太長了,簡直快要凍死她了。
“本宮只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她的話擺明不屑,傲然的揚起俊顏,滿面的寒霜和譏諷在流皓月的眼底閃耀。
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