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卻是麗眸輕眨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
“你啊…”結果,名揚北辰的相爺大人就敗在那沒有殺傷力的反抗之下,無語的淺笑著望著那明媚的嬌顏。
“爹爹,女兒先進去了…”有些低落的呢喃輕輕響起,水若依微微俯身後,便有些慌亂的轉身走入相府內。
轉身剎那,點點淚珠飛落,沾溼了鋪滿輕灰的青石地板,可是所有的委屈和疼痛被那個倔強的女子死死忍住,那藏在袖子中的小手,任由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之中,以此來遮掩所有的不甘和…絕望。
這就是她水若依的爹爹,這就是她讓人豔羨的家世,比起一個突然出現的妖媚女人,她這個女兒,不值一文。
看著那顫抖離去的背影,碧落妖冶的麗眸中是波瀾不驚的死寂,魅惑的紅唇卻是勾勒出沒有溫度的弧線,水若依從來就不可憐,比起從小孤助無依的她,要幸福太多,如果僅僅因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溫暖,就擺出那樣一副好像被全世界人都拋棄的可憐模樣,實在是有夠滑稽。
“落兒不喜歡依兒?”靜靜的望著那張太過平靜的麗顏,水天眼中隱隱痛楚一閃而過,下一刻,溫雅的面容就恢復了正常。
“呵呵,老爺說的什麼話,若依是老爺的女兒,碧落是老爺的女人,自然也會視她如女,又怎會不喜?”面上帶笑,卻是沒有融入眼底半分,那樣的虛假不明顯,卻也沒有刻意掩飾。
“落兒…”幽幽的一嘆,卻是沒有再言語,只是握著女子小手的大掌開始不自覺的收緊,而後抬臂攬著她進入府內。
相府花廳內,沉寂的安靜壓的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伺候在一旁的丫鬟都小心翼翼的垂著臉,儘量的屏住呼吸,只因這在大廳中的人都舉動輕重,不是她們可以褻瀆的。
水天已經換下了剛才身上的布衫,一襲簡單的紫色長衫不但讓他多出了幾分尊貴,更帶著莫名的傲然,此時坐在主位之上,半眯著黑眸,視線卻是漫不經心的落在神情慵懶的流皓月身上。
徑自飲著茶的流皓月卻像是沒有感覺到那打量的目光,只是黛眉輕挑,若無其事的斜睨一眼坐在自己左邊的禦寒炎,“上好的金山銀針,感覺怎樣?”淡然的語氣是打趣的戲謔,就恍若在挑逗小孩子一般。
“不過如此”禦寒炎撇唇,端在指間的青瓷茶盞便無謂的被丟棄在桌子上,充分的為自己的言論證明。
水眸輕眯,點點笑意掠過,流皓月轉首,看著面無表情坐在自己右邊的默言,“百兩一小瓶的極品清茶,可合心意?”這個傢伙就是個標準的面癱臉,不能指望他會有多餘的表情。
“差…”劍眉一皺,默言不負他欠扁的性格,完全沒有人在屋簷下的自覺。
流皓月嘴角一抽,很是無語,目光卻不由的飄向主位上面色逐漸開始有紅變黑的相爺大人,小腦袋在快速的轉動,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和這兩人撇清關係,以免遭人忌恨。
“呵呵,相爺,看來,這所謂上好,,也是徒有虛名”倚在水天一旁的碧落再次開口,打破了僵硬的氛圍,悠悠的麗眸卻是懶懶的飄向從始至終沒有將目光轉向自己身上的流皓月。
“六皇子人中之龍,這區區金山銀針,入不了皇子的眼乃是理所應當…”一斂眸,一抬眼,剎那便將所有的不悅收拾乾淨,眼前的水天,又是那個儒雅,翩翩風度的右相大人。
“狗腿”還未等禦寒炎開口,一聲冷冷的呢喃就猶如龍捲風般席捲整個花廳,丫鬟們惶恐的睜大眼看著那面色冷然的俊公子,他居然…罵相爺?
碧落挑眉,也將探究的目光移至這個沉默寡言讓人極易忽略的男子身上,昂藏的氣場身軀,俊逸酷帥的面容,還有那隱匿在周身的危險氣息,都讓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不可小覷。
而好不容易收斂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