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三人也認真的聽著,畢竟她們是自幼照顧著陵容的,他日陵容要入宮,她們也是要跟著進宮的。
“宮中的分位是與家世有關的,家世好,聖上又看重的話,位分自然就高了,宮中也不是每一個小主都可成為主子,正經的主子只有三個,也就是皇上、皇后、太后,其他的主子再得寵也只能稱作小主。”
“竹息嬤嬤,我聽說,宮中也有稱主子叫做娘娘的,這可有什麼講究的?”渚寒想起往日常常聽見其他人說起宮中的華妃娘娘,說她如何風華絕代,寵冠六宮,心裡這麼想著,嘴上也便問了出來。
竹息看了渚寒一眼,看的渚寒有些懷疑自己是否不該開口,喏喏不敢再說話。
竹息收回了視線,淡淡的稱讚了渚寒一句,“姑娘問的很是著緊,只是在宮中重要的便是謹言慎行,主子沒開口,奴婢便不能隨意開口。”
渚寒垂下頭,福了福身子,柔聲道,“渚寒明白了,多謝嬤嬤指教。”
竹息受了她的禮,頓了頓,又道,“宮中可以被稱為娘娘的,只有一宮的主位,就好像華妃娘娘,恭敬一些便稱為‘華妃娘娘’,不然便只稱為華小主!”
竹息細細的看著陵容的神色,方才又道,“主位的都是有定數的,小主此次被賜封為正四品貴人,入宮之後便能居一宮主位,掌理一宮事宜。”
陵容只是低著頭,繼續聽著竹息說著宮中當今的形勢。
竹息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便接著說下去。
不知不覺,半個多月便過了一大半,九月的天氣甚是晴朗,倒是很宜人,陵容每日聽著嬤嬤的教導,過得也很是輕快。
只剩下一日,陵容便要入宮,進宮說要用到的東西,安父一早便備下,倒是安氏一直看著陵容欲言又止,不知想要與陵容說著些什麼。
陵容便也裝作不知此事,照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用完晚膳之後,陵容也就回房歇息了。
摸著被子上的蘭花,陵容的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
遠遠聽見有陣腳步聲往著廂房走來,陵容的睡意也便去了一半,披上了件衣服,坐起身來,又拿了本書,假裝看著書。
少頃,便有人推門進來了,那人腳步很輕,似乎是不想驚動她。
進了門,陵容看向那人,來人便是安氏,衣著很是素淡,怕也是剛剛從床上醒來的。
陵容掀開被子便要下來,安氏忙走快幾步,阻了她的動作。陵容也沒有執意要下床,便順著她的意思回到了床上。
安氏挪了一張繡墩,放到床前,緩緩坐下了,陵容淡淡的看著她,等著她開口。
安氏深深的看了陵容一眼,方道,“不知陵容是何時到我兒身體之中?”
陵容神色不明的看著她,微垂著眼簾,啟唇道,“你是何時猜到的,秦清?”
安氏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來,帶得繡墩也倒在地上,驚道,“你怎知我的身份?”
陵容撥弄著垂在胸口的一縷青絲,也不開口,任安氏隨意的打量著自己。
安氏隱約覺著眼前之人,好似與她有過救命之恩的那個人,她的嘴唇輕輕顫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我所想之人嗎?”她的聲音隱約帶著些許期待,但又有些憂慮,聽上去甚至有幾分哽咽之感,她知道若是那人,她會給出個自己滿意的答案的。
陵容放下那一縷青絲,柔聲道,“秦清,你還是認出我了?”
明明是豆蔻年華的少女卻對一個看上去頗有也年紀的女子,露出寵溺之色,這場景說不出的詭異。
但是在場二人卻沉浸在其中,倒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安氏忙向前走了了幾步,輕輕摟住了陵容,淚水不知不覺便潤溼了兩頰,即便抱著懷中的女子,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