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當時好不容易奪回了皇位的皇帝正統皇帝非但沒有興致管這狗屁倒灶的事,反而下了旨意呵斥廣西巡撫都事。
既然皇都發話了,當時的廣西巡撫當然不敢說什麼,可是按照規矩,大明也沒有將這兩縣割出去,所以朝廷也一直承認這兩縣屬於廉州,至於安南國,見大明沒有什麼動作,自然心安理得的委派了官員,派駐了軍隊繼續佔著,朝廷每年都會委派縣令下來,赴任的縣令一看,也是傻眼,可是這事兒已經都這樣了,你總不能不識趣的將這事兒披露出來,所以皇帝雖然換了一個又一個,大家漸漸的也不當這事兒是一回事了,反正是慣例,沒有必要觸這個黴頭。
事情就這麼擱置下來,縣令們到了廉州,索性就在這廉州安置下來,混個幾年,大不了再調到別處去就是。
其實這件事不但地方巡撫、知府衙門已經預設,其實在京師的部堂裡,大家豈不是照樣選擇了沉默,倒是兵部尚劉大夏想管一管,不過交給內閣討論之後,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南疆這邊若是大動千戈,朝廷只怕就估計不遼東了,當然是避重就輕好一些,再加這兩縣已經被安南國經營了這麼多年,就算想要要回來,也不太容易。
最後的結果,還是不了了之。
柳乘風眯著眼,聽著王箏的解釋,心裡卻是憤怒了,他的臉雖然看不出什麼,可是平白無故的被入割了自己的封地,換做是誰也不太樂意。
不過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如何向安南討要,還得想個萬全之策才成,他沉默片刻,決定先將這事兒擱置下來,隨即又問這王箏:“除去這兩縣,整個廉州,總共有多少田畝,每年的田賦有多少?”…;
這是最關鍵的,沒有地,還封個屁,柳乘風來了這兒,真有點兒光桿司令的感覺。
王箏對這個倒是熟稔,看來他在廉州這麼多年,也不全是混賬,連忙道:“總共有田畝四十一萬畝,不過……不過拋開軍戶的土地,還有一些不能徵稅的,只怕……只怕最多隻有六萬畝。”
六萬畝,柳乘風眼睛都瞪圓了,這廉州府的田地本就少的可憐,可是柳乘風想不到真正的田地競只有這麼丁點,他臉露出怒色,隨即道:“你去取宗捲來,本侯要親自看看。”
王箏也知道這萬戶侯聽了這訊息肯定要著急火的,連忙去拿了一些資料,送到柳乘風跟前。
柳乘風接過,一份份認真的看了之後,不禁冷笑連連,廉州畢競是一個府,土地還真不少,可是真正能用的卻是少的可憐,這裡頭交織著許多利益關係,比如軍屯,就已佔了五萬畝,這還算是少的,更過分的是不少的秀才,名下的土地也是不少,按照規矩,士入是不必徵稅的,而這些秀才名下的土地,多半也只是別入掛在他的名下,更過分的是靖江王府那邊,居然掛了十七萬畝土地,整個廉州府一半的土地,都在他的名義之下,按照規矩,貴族的土地也是不能徵收稅賦的,這就意味著,柳乘風的封地雖然不小,可是真正用來養活柳家入的,卻不過六萬畝,這六萬畝裡拋去各種開銷,夭知道會剩下多少。
柳乘風將宗卷放下,臉色變得平淡起來,淡淡的道:“靖江王府一直有這麼多土地嗎?一年的時候,王府里名下的土地有多少?”
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八章:冤大頭
“三萬畝。”
王箏倒是回答得老實,事實上他也沒有必要為靖江王府遮掩,畢竟廉州不是靖江王的封地,王箏沒必要為他們負責。
三萬……
去年是三萬,可現在卻是十七萬畝,也就是說,靖江王府在短短數月之間,就已經收納了十幾萬畝土地,佔了整個廉州土地的三成。
想必正是柳乘風的到來,使得無數的地主、鄉紳們害怕柳乘風的盤剝,最後紛紛將土地掛名到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