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王府的名下,這麼做也確實保險了一些。
不過靖江王府的行為實在無恥了一些,大家都是貴族,雖然他們是王爵,柳乘風只是個萬戶侯,可是靖江王府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一些。
柳乘風眯著眼,火氣很大。
王箏小心翼翼地看了柳乘風一眼之後,膽戰心驚地道:“侯爺……其實……靖江王府這麼做,倒不是故意要針對侯爺,只是……只是……”
柳乘風淡淡地道:“只是什麼?”
王箏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道:“靖江王世襲廣西,自洪武到現在已傳了四代,子孫數百人,可廣西向來是窮地方,雖有封地,卻養不起這麼多人口,所以靖江王比別的藩王過得清苦得多,便是雲南的沐家也比靖江王闊綽,靖江王多半也是窮瘋了,從前朝廷在的時候,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現在廉州成了侯爺的封地,所以才……”
柳乘風撇了撇嘴,這是什麼道理?他窮,所以就來打自己的秋風?而且聽王箏的意思,靖江王是想捏軟柿子,從前廉州的土地畢竟關係著朝廷的稅賦,所以他們不敢這麼大膽,可是廉州現在成了柳乘風的封地,性質就不一樣了,合著有便宜不佔白不佔,專門就是來欺負自己的。
柳乘風道:“本侯知道了,知府衙門這邊從今日開始要清丈土地,本侯既然就藩,田畝戶籍都要重新釐清一下,有勞王大人了。”
柳乘風不容王箏拒絕,隨即打量了這衙門,慢悠悠地道:“你們這衙門也要好好地修葺一下,像什麼樣子,跟叫花子一樣!告訴知府衙門的書吏和差役,從今日起,按月到侯府去領一份口糧,每月三兩銀子撫卹吧,權當是本侯爺的賞錢,廉州府要變一變,不能再像從前那個樣子了。”
王箏聽到柳乘風說要清丈土地,重新清查戶籍,心中不禁叫苦,暗暗咂舌不已,畢竟這事兒很繁瑣,而且討不到什麼好,可是柳乘風后面的一句話卻讓他不禁呆了呆。
先說修葺衙門,知府衙門確實是年久失修,王箏在這兒過得還是很清苦的,現在柳乘風願意掏錢把這衙門修一修,既然是衙門,當然也包括了內衙,內衙是王箏的住處,若是能修葺,當然是再好不過。
至於讓整個廉州的衙役、差夫按月去侯府領一份賞,這就更讓王箏狂喜了,大明朝的編制人員其實並不多,比如一個府衙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幾人,縣衙就更少了,有五個就不錯,至於其他的差役、轎伕人等,其實都是縣令發薪餉的,不過這理由又不同,畢竟有的府富,有的府窮,擱在蘇杭那邊,這點兒錢還真不算什麼,可是在廉州就不同了,廉州這地方,民風強悍,土蠻子又多,就算要刮是刮不出多少油水的,若是颳得狠了,說不準兒激起民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箏膽子小,因此壓力也是不小,比如這衙門裡就有不少差役已經幾個月沒有給他們支餉,雖說這些差役能從其他門路弄點兒錢來,可是杯水車薪,老婆孩子養不活,誰還肯幹活?
現在連內衙的幾個老媽子和轎伕都有請辭的意思,為了這事兒,王箏沒少被夫人破口大罵,人家當官,你也當官,人家鮮衣怒馬,你倒是好,連抬轎的都嫌上了你,將來你這大老爺出門,莫非還要步行不成?
王箏是真的窮怕了,若是這些差役雜役都能從柳乘風那邊拿點兒銀子,自己的壓力驟輕,這對王箏來說,當然是天大的喜事。
王箏心裡也清楚,這個萬戶侯這般大方,說穿了就是籠絡他,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道理,王箏還是懂的,王箏連忙道:“侯爺,清丈土地的事,下官一定加緊著辦,侯爺放心。”
王箏做了保證,柳乘風也就不再說什麼,和他寒暄了幾句,隨即又開始說起建造侯府的事宜,錢,柳乘風有的是,每個月聚寶樓和學而報就能給他七八萬兩銀子的分紅,對他來說,花錢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