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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他能拆穿這個謊言嗎?

忽然一雙長腿纏住了他的腰,小妖精柔滑的肌膚在他腰間摩挲的美妙觸感令他心神一蕩。“求你……求你別殺我。”他聽見她在求饒,這個死倔的女人在求他!

他驚愕的看著她成串的淚滑落眼眶。她在卑微地求他,一遍又一遍,呼吸急促而顫抖。

以沫突然想明白了,她的倔強除了維繫那點可憐的自尊,還能怎樣?不照樣被踐踏成泥麼?她被這個男人粗壯的灼熱折磨得撕心裂肺時只求速死,可她只顧著自己解脫,跑跑怎麼辦?“徹骨”手段的殘忍她見識過,海狼幫的冷酷無情她剛剛也見識了。拒絕做交換,跑跑必死無疑。

她只能求丁霂霆——這個無情佔有她身體、帶給她撕裂般劇痛的男人能否施捨一點點悲憫給那個無辜的孩子?她不在乎犯賤一次。雙臂暫時殘廢了,可雙腿還在。

她吃力的抬起腿,忍住痛,摩挲他堅韌的腰肢。

“?霆……我不想死……也不想跑跑死。你是老大,能決定很多事。你放過我就等於救了跑跑。他是你的親侄子啊,?霆,求你發發善心……”

?霆?她從未這麼叫過他。

丁霂霆承認自己的骨頭酥軟了,心也酥軟了。他的情感一直在跟幫規,跟理智做鬥爭。顯然,情感最終佔了上風——他不要她死!她是他的女人!他愛她!他該保護她,疼愛她,怎能喪心病狂地傷害她?就算寂叔下了死命令,他也不能讓她去死。

他若真想殺死她,將她摔下地那會兒就實現了。他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曾經活活摔死一頭成年的瘋馬!

他不自覺的抱起她,讓她的頭垂在自己肩膀上,讓她柔軟下來的身體緊貼著自己的胸口。懷裡的這個女人柔美的身軀帶著求生的渴望貼上他,主動尋求他的保護,他如何忍心拒絕?他聽見她的心和自己的心一起跳動,那麼動聽,那麼清晰,律動在一起,就如同他倆的身體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他將她摟得更緊,極想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內,從此,與自己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再複雜的事情一旦想通透,煩躁便消失了。此刻,他被仇恨矇蔽的愛意也瞬間復甦了,再次感受到體內洋溢的快樂,被需要,被依賴的快樂。

“沫沫,我會想辦法救出跑跑,但是你不能回‘徹骨’身邊。海狼幫有海狼幫的原則,絕不輕易向敵人妥協。”

他熟練的將女孩脫臼的臂膀歸位,抱住她將她帶入另一個房間,那裡有柔軟的沙發,潔淨的布墊。至始至終,他倆沒有分開。他喜歡被她禁錮住的感覺,那是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陌生又渴慕的歸屬感。他溫柔地親吻她,熱情地撫摸她,懺悔他的殘暴,請求她的寬恕。

女孩抬起頭,無力的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淚流成河。他再溫柔,也難以抵消她承受的痛,有生以來她從未真實體驗過如此可怕的痛楚——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她屏息凝氣,悄然放棄了無謂的掙扎,只祈求這個男人別再有任何動作。可他沒有停下的意思,痛得她無法說出一個字,連羞恥感也模糊了。

“沫沫,我絕不會讓你死,別怕,給我,都給我,請相信我,看著我。”他柔聲說著,剋制著進退的力度。

難以言狀的痛感令以沫抗拒,她抓住他的肩膀,哀怨地看向他的眼睛,突然心亂。那雙跟跑跑一樣漂亮的綠眼睛純淨得可怕,滿滿的,盛裝的盡是綿綿不絕的愛意。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暗暗質問,她不是在勾引他、令他放過自己麼?可看到他毫無敵意的眼睛為何那麼心痛,彷彿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分明是他,他的家人,一直對不起她,對她犯下了滔天罪惡!

她頭暈目眩,害怕思考,可還是禁不住想:如果他不是丁霂霆,如果他不姓丁多好。

安雅的話猶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