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穿上鞋子,抱著腦袋逃出門去。他穿鞋子用了十秒鐘時間,而在十秒鐘裡,脊背上又捱了五棍,其中幾下擦到腦袋,痛得他只想哀叫。
跑到操場上,趕快進入佇列,也像其他學員那樣筆直地站著。他看到,冷教官寒著臉夾著一根軟輥在學員身後溜達,似乎在等著對學員進行體罰。
靳光大步走到佇列前,怒氣衝衝指著蕭重向學員吼道:“今天早上的集合因為這頭豬耽誤了五分鐘!你們都要受罰!每人打五棍!罰跑操場二十圈,完不成的,不得吃早飯!”
剛說完,冷教官的軟棍就落到一號背上。一號站得筆直,紋絲不動,對落在後背啪啪作響的暴打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看到別人的樣子,蕭重明白,在受到體罰的時候是不能呼痛和抖動的,也許那會換來更沉重的暴打和罰練。身上再痛,也要做出甘心受罰一定改過的樣子。因此當軟棍落到身上時,他也像其他學員一樣昂頭挺胸,一動不動。他暗自慶幸,有軟晶護體,即便痛也不會受傷,在對所有學員都一樣手重的冷教官棍下,他算是賺便宜了。
棍一打完,佇列就開始了跑步。不知一號是不是故意,在前面領跑得飛快,不過幾分鐘蕭重就跟不上了。蕭重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軟晶幫助,只能拖著痛腿勉強前行,沒跑上一圈就落下一大截。看看隊伍裡只有他一個掉隊,他感到十分慚愧。
不過跑了幾圈,隊伍就從後面趕上來。聽著整齊的腳步聲來到身後,蕭重趕快讓到一邊。他看到一號三號用憎恨的目光瞥著他超了過去,臨到十一號時,還向他吐了口唾沫。全隊只有十號沒有嫌惡的表情。
蕭重清楚,此番捱打受罰算是把大家都得罪了,指揮官遷怒於大家令他很難做,也不知他們能不能記恨他。
他大口喘息著,奮力邁動雙腿企圖跟上隊伍,但是很不幸,不過半圈他再次被甩下。
二十圈跑完,學員們到食堂吃飯去了,蕭重還在操場上趑趄前行。由於一開始跑得太快,他本來就沒有恢復的體力很快就耗盡了,他只能靠慢跑維持,而最後,他只能走下來。
等他來到食堂,學員們早已吃完走了,連盆底的菜湯都沒有剩下,他只能吃冷饅頭和鹹菜。
吃不到一半,蕭重看到學員們都進入教室,知道是要上課了,連忙往嘴裡塞了一口饅頭趕往教室。
但一號在教室門口攔住他,“你的加罰還沒有做。去!負重四十斤跑西山!加罰做不完不能上課!”
蕭重驚詫得嘴巴能塞進一個雞蛋,只能眼睜睜看著一號將他關在門外。
沒有辦法,只好往操場走,心情沮喪地來到那堆水泥塊前。正在心裡哀嘆這些水泥塊好像是為他準備的,忽聽身後一聲咳嗽,回頭一看,黃海出現在他身邊。
“十三號,你很不高興是麼?我看你心情不好。”黃海用和藹的聲調說。“你沒有基礎,吃苦是難免的,你要有心理準備。但是你也要有信心。你現在不行,鍛鍊一段時間也許就行了,加罰對你成長是有好處的,沒有超強的訓練就沒有超強的體能。你不要消極對待。”
他幫蕭重把背架背到背上,笑眯眯地問:“要不要我陪你走一趟?”
“不用!”蕭重趕快拒絕。有人跟著不能用軟晶就更慘了!
等蕭重揹著白色水泥塊蹌踉回到營地,已經近中午。回來才知道,因為上午的訓練沒能做,加上誤了兩堂課,他又被加罰了,這回是連本帶利要完成雙倍的訓練量,外加一趟負重跑西山,一整天時間都用來做加罰也不夠了。蕭重只好悲哀地繼續去完成他的加罰。
直到晚上學員們睡了一個小時之後,蕭重才搖搖晃晃回到宿舍,一頭撲倒在床上睡著了,連鞋子也沒脫被子也沒蓋。
第二天早上,蕭重照樣被暴打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