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鎮定了下來。雖然她沒有經歷過這些事,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不迎合他,他也只能作罷。
看到她淡漠的臉,他眼神一冷,朝她俯下,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或輕或重的啃噬著,酥麻的火熱瞬間蔓延至她全身。掌心熨在她炙熱的肌膚上,修長的手指進一步遊畫著她美麗的身體曲線。旖旎的空氣裡流動著情慾的氣息,她暗暗咬牙竭力隱忍著。
“許知敏。”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絲絲熱氣噴在她的頸側。
她呼吸為之一滯。只覺他的手輕輕解開了她的睡袍的帶子。奇怪著,涼意沒有襲來,她反而覺得全身更熱了,難道是……在她欲辨清他的神情時,他探出手先擰滅了床頭的小燈。黑暗中,他將她全身緊緊地摟住在懷裡。
“十八歲生日快樂,我的敏。”
她閉上眼時,聽到的就是他最後這麼一句話。
習慣了清晨五點半起床,今天遲了一個多鐘頭,那是因為他不捨得,不捨得擾亂她半分的安寧。
簾布仍蓋著窗,隔絕了外面的世界,讓他可以一個人靜靜地望著她。貌似夜間的暴風雪停止了呼嘯,溫暖的日光穿過簾,灑在她水嫩的雪膚。她在恬靜中安睡,就像是一個精緻的瓷娃娃。很難想象這麼安靜的她,是嬤嬤口中那個喜好夜裡睡覺踢被子的姑娘。昨晚從浴室出來摸到她的手驚異地發覺有發熱的徵兆。若半夜再受寒,後果不堪設想。以她那麼倔的個性肯定是不讓他抱著她睡。何況,他還想摟著她赤裸的身子睡,這是溫暖人體的最好方式。
說到底,其實也有他本身的私慾。他想要她!只不過尚未是時候……
吸了口氣,他伸出手,摸著她的臉,她的頸,她的四肢,體溫都已恢復了正常。屋內暖氣充足,然她虛寒的體質使得對外界熱度的需求較於常人敏銳,太高或太低都不行。他細心地把昨晚降低的電熱毯熱度調高一點,這樣她清醒時就不會覺得冷了。
這時,她彷彿做了噩夢,緊合著雙眼,睫毛微微地促動。
“敏。”他輕輕地呼喚她的名。
她惺忪的睡眼睜了睜,歪著頭看他,一時憶不起。
將滑落的被子拉上到她肩部,他一本正經地對她說:“不要這樣看著我。你身上沒穿衣服。”
於是她關於昨晚的事全記了起來,拉緊被服背過身朝他,腦子裡閃過電視劇的經典鏡頭:她應該先給他一巴掌的。然而,接下來所發現的事實使得她完全忘記了這個念頭。摸摸身上,內衣都好好地在原位置,體下也沒有痛感,掀開被子看看床單,沒有落紅。也就是說,他昨晚終究沒有趁危對她做出不可彌補的事來。
難道她昨晚所猜的是事實?
她轉過頭找他,他卻是淡定自如地進了洗漱間刷牙洗臉。儼然正如她所想。不禁釋然地一笑:他果然不會對她怎樣。爬起身,撿起掉落於床邊的睡袍披上。翻翻行李袋,比昨天多加幾件衣服穿上,應是不會再受寒了。
早餐由酒店服務生送到房間裡,兩個人面對面坐在一小方桌兩側。
他翻著當地的晨報,一手拿著牛奶杯。她垂下眼,小心翼翼地吞著粥水,邊思量起昨晚的事。一切如她所料想的,沒必要追究。
“許知敏。”他放下報紙,在桌子上扔下一個資料夾。
她不明所以地盯著那藍色資料夾:“是什麼?”
“M大醫學院的護理學院資料。若你將它作為你的高考第一志願,我和墨涵會全力支援你。包括在你備考的這段時間,提供給你最新最全面的情報。”
她挑了挑眉。他這打的又是什麼算盤。
他交叉起優雅的十指,淡定地靠向椅背:“我本人需要一個優秀的助手,而我認為你是首號最合適的人選。”
她的目光瞬時冰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