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裘家寨與蒙源勾結,殺我雲歸寨弟兄。小剩和虎子兩條性命,白蘿蔔終身拿不了刀劍,他們護送至洪城的初九,遭受了裘子壯和他那些手下非人的凌辱折磨,小姑娘死狀悽慘!而看著我長大的南叔,生死不明,杳無音信,這樁樁血債,您讓我等,好,我等了。”
“然而等來了什麼?裘子壯他當著我的面便要欺負凌辱我的人!”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忘您的警告,也忍了,所以沒當場要了那渣滓的命。”
“既然已經忍到這地步了,就不能再忍一忍麼!”
“再忍?”
蕭鳴反問,
“我沒有錯,卻生生捱了你三十鞭!當裘家寨來信,要您為此事給他們一個交代時,我就已經下定決心,不等也不忍!”
“你心裡只有私人恩怨,可想過我為什麼一再讓你忍?”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的不過是蒙狗的那點狗祟心思!但……”
“大患是北恆。”
蕭鳴接過話,蕭鳴眯了下眼,“你說說看。”
“北恆侵略的野心一刻也沒有停止過,燕州一帶,到處都是細作,活動頻繁,他們甚至已經開始利用鬼谷的特殊的地勢和行政埋兵。起兵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要攻燕州,雲歸山是必爭之地,只有佔領雲歸山,方能進可攻退可守。”
蕭鴻突然站了起來,他神情複雜的打量著蕭鳴,“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這是我自己的判斷。”
“你沒有說實話!到底是誰?”
“爹,這重要麼?我說的不是事實?您覺得外敵當前,雲歸山自當像祖輩一樣,放下私人恩怨,同仇敵愾!就怕撕破了臉皮,雲歸山先起了內訌。”
“蕭鳴,你爹的用意,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莽撞?難道你覺得外敵當前,我們起了內訌,也能抵擋得住北恆的來勢洶洶?”
“沈叔,我就是知道才孤注一擲。”
“……怎麼說?”
蕭鳴看向沈珣,
“裘家寨的野心是在雲歸山稱王,是要雲歸山四大寨往後以裘家寨為首。而蒙源的野心則是剿滅燕州最後的山匪,一個,不顧雲歸山兩千弟兄,一個,不顧燕州數十萬百姓。”
“若外敵來犯,他們難道能放下那些私慾,和我們同仇敵愾?和這樣的人聯手,雲歸山的弟兄們打起仗來,只怕還要擔心會被同伴背刺。”
蕭鳴其實已經很累了,但少年意氣正盛,胸腔熱血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