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法徵稅,朱國治既不敢不聽iǎ麻子的命令,更不敢得罪吳三桂,這才打起了讓盧胖子當出頭鳥的主意,現在盧胖子卻一口咬定曲靖今年天災**不斷,耍賴不肯答應,等於是又把皮球踢還給了朱國治,朱國治又怎麼敢直接下文勒令盧胖子對八旗福壽膏徵稅——那不是把吳三桂得罪到了姥姥家麼?
看著朱國治那張氣得紫脹得臉,盧胖子忽然笑了,壓低聲音說道:“中丞大人,你的用意,卑職明白,不就是怕得罪王爺,不敢直接下文地方和不敢直接上表朝廷奏請對八旗福壽膏徵稅麼?其實卑職覺得,這不算什麼難題,只要大人處置得當,這個難題就不成難題。”
“什麼意思?”朱國治鐵青著臉問道。
“中丞大人好象忘了,在我們頭上,還有一位直屬上司。”盧胖子jiān笑說道:“如果我們那位總督大人下一道憲令,讓我們徵稅或者不徵稅,那我們不就什麼難題不都沒有了?”
“你的意思是,把球踢給總督大人?”朱國治很快就明白了盧胖子的意思。
“這是當然。”盧胖子理直氣壯的說道:“中丞大人你得罪不起王爺,卑職更得罪不起王爺,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去得罪王爺,何不去找一個得罪得起王爺的人去辦這事?”
“更何況。”盧胖子忽然又放軟了口氣,jiān笑著低聲說道:“中丞大人如果把卑職bī死了,中丞大人也上那裡去找每年五千兩銀子的孝敬去?鬧得不好曲靖明年繼續大王爺乘機收回曲靖民間的八旗福壽膏種植權,那中丞大人不是虧得更大了?”
朱國治開始心動,盧胖子可是雲南知府一級官員中出手最大方的,善於斂財之名更是名動天下,真要為了討好朝廷把他bī死了,那自己可就虧得大了,與其把他bī得走投無路,不如暫時退讓一步,將來也好借他的手撈得更多更好。盤算到這裡,朱國治lù;出些笑容,說道:“盧大人果然是少年英雄,太極高手,不過話也有點道理,咱們都得罪不起王爺,幹嘛還要去得罪他,換一個敢得罪他的人不就行了?”
“多謝中丞大人抬愛,中丞大人的大恩大德,卑職沒齒難忘,將來也定有厚報。”盧胖子嘴上象抹了蜜一樣。
“你知道就好,本官這次放過你,可真是救了你一命。”朱中丞也不客氣,大模大樣的接受了盧胖子的謝意,順帶著還提醒盧胖子不要忘記自己的大恩大德。末了,朱中丞又問道:“你是行家,還有一件事得問問你的意見,如果朝廷打算對八旗福壽膏徵稅,你覺得徵多少比較合適?”
“中丞大人怎麼問卑職這個?”盧胖子有些奇怪的問道:“賦稅額度是由朝廷定的,怎麼中丞大人會徵詢起卑職的意見來?”
“你有所不知啊。”朱國治嘆了口氣,解釋道:“八旗福壽膏是新東西,沒有前例可鑑,雲南距離京城又太遠,皇上和朝廷都只知道八旗福壽膏暴利非常,但究竟有多少暴利,皇上和朝廷就不清楚了,所以皇上和朝廷把議定稅額的問題jiā給了我和甘部堂,讓我們根據實際情況議定稅額,然後上報朝廷裁定。”
“搞了半天,原來iǎ麻子根本拿不準八旗福壽膏究竟應該收多少稅啊,如果吳老漢jiān聽到這訊息,八成要樂死。”盧胖子心中一喜。不過盧胖子這次回曲靖的目的是為了bī反吳老漢jiān,這個對吳老漢jiān極其有利,但肯定會導致吳老漢jiān和iǎ麻子矛盾緩和的訊息,盧胖子自然是要爛死在肚子裡了。
藉口自己也需要盤算分析八旗福壽膏徵稅額度,將朱國治打發回了行轅休息後,盧胖子又匆匆回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