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之主就是坊主玉天音,又說害死人命的與玉天音無關,興許,玉坊主對之還毫不知情。
既然說玉天音與妖物害人無關,她對此也毫不知情,那麼強要將玉天音說成是一個“魔頭”,倒也全沒道理。
可是,玉天音分明就是一個女魔頭啊!
……
怡清見李義一副抓耳撓腮之狀,卻忍不住“噗嗤”一笑道:
“師哥,瞧你這一副窘迫的模樣,活像一隻頑皮的潑猴,倒與那‘病木頭’有幾分相似……”
“‘病木頭’?”李義不禁笑問道:“小師妹,你說的是我那無病師弟吧?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我大乾青鏡司千戶,手底下一千多號人馬,可算得上威風凜凜呢,怎地在師妹眼中,他卻成了一段‘病木頭’?”
“好端端的,我們說他作甚?!”怡清卻面露不悅之色,心道,我怎麼會脫口而出就喊出了“病木頭”三字?這人又笨又倔,跟一段臭木頭一樣,沒事替他作甚?
“對了!”李義將手中碗筷放下,這時候他已經將碗裡的紅棗薏米粥吃得乾乾淨淨,也終於想到了解決自己目下窘境的“良方”,“小師妹,我此次來,主要是受我師傅之命,想請師妹出馬,幫著一起對付那天音樂坊中的妖魔。”
“對付天音樂坊?你師傅要請我幫忙?!我只是小小一個峨眉派的女弟子,我怎能擔得了白老閣主所請……?”怡清睜大了眼睛,忍不住一連串反問道。顯然,對白老閣主居然會請她出馬一事,她無論如何也是不信。
李義笑著道:“家師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要請峨眉門下怡清小師妹過來幫忙,與我們神王閣一道,大夥兒一起對付天音樂坊,務必要將那裡的妖魔除盡才好!”
“可是……”怡清還是有些疑惑道:“李師哥,你剛剛明明又說,讓我見了玉天音就得繞道走,我覺得……以我這點本事,能幫你們什麼呀?”
“誒!”李義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道:“師妹太謙了!小師妹雖是峨眉‘怡’字輩中年紀最小的弟子,但如此年紀就會御動雙劍,且劍術精妙,道法高深,有師妹助力,於長安驅魔除妖之事,定有非常之功!更何況……”李義頓了一頓,隨即便道:“小師妹還可以叫你的師傅妙羽真人出山麼?”
“叫我師傅也來?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怡清撥浪鼓一般地搖頭,決然回道:“我師傅常年閉關清修,最不喜喧譁吵鬧之地,叫她老人家來長安,那是萬萬不可能之事!”
“這個……小師妹,你就說……”李義摸著自己的下巴,絞盡腦汁道:“長安城出了一隻巨妖,四處為害人間,弄得天怒人怨,那妖物神通廣大,非得師傅她老人家親來不可……這樣說,還不行麼?”
這個時候,李義心裡就只有苦笑的份了。他知道,依照師傅的“面授機宜”,自己應該透過怡清之力,悄無聲息、不著痕跡地想法子請出妙羽真人出山降魔,其首要者,便是“不著痕跡”四字,可自己這一趟來,話還沒說幾句,就已直截了當講明瞭自己最大的用意。
“噢……”怡清略略思忖,便已明白了李義的來意,她手指著李義的額頭,嗔怪道:“李大哥,原來你這一趟來,就是想請我師傅出山來幫你們降魔呀!那你就明說好了,何必繞了這麼一個大彎,還說是‘請我幫忙’,我一個小小女弟子,哪有這等本事,竟能蒙白老閣主看得起……”說著說著,她竟面露委屈懊惱之色。
慌得李義忙起身,又是作揖又是賠禮道:“小師妹,我可沒這個意思!我昨日申時就被家師急召入神王閣內,商議對付天音樂坊之策。臨走之際,家師還特特吩咐我,叫我無論如何也要請怡清師妹出來幫忙。家師的意思,說貴派所習之蜀山道術,乃是天下玄門正宗,有貴派門人助陣,則天音坊之魔功,必能不攻而自破!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