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次的摔打讓成歌有些神智不清,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會倒在地上然後昏迷不醒。現在幾乎是七竅中都淌出了烏黑的血,悽慘至極,臺下不少心思柔軟的修者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成歌,你現在要是給我跪在這,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不然,我要讓你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韓豐丘一陣暢快的大笑,在臺下的眾人眼中看起來是那般的猙獰。
在這麼多場的比鬥中其實並非沒有有個人私怨的對手相互挑戰,但是大多在只是挑戰失敗之後稍微羞辱一下也就是算了,畢竟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沒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但是像韓豐丘這樣不依不饒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著實是第一次見,眾人都感覺有些齒冷。
成歌掙扎著站著,身體不住的搖晃,好像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聽清楚韓豐丘說了什麼,面色一陣發苦好像是認命了。正當眾人以為成歌就要屈服的時候,一陣震天的怒吼從成歌的嘴中發出,風雲激盪!
成歌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韓豐丘的身前,一拳砸在韓豐丘的身上,剛剛反應過來的韓豐丘也一掌再次砸在成歌的胸膛上,一聲噼裡啪啦的骨骼斷裂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兩道身影同時倒飛而回。
眾人一聲驚呼,沒想到都已經看似油盡燈枯的成歌竟然還有用出探幽步,竟然還能和韓豐丘拼個兩敗俱傷。成歌,這可謂是一條真漢子!
當成歌再次掙扎著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刻之後了,韓豐丘已經調息好站在不遠處神色複雜的盯著成歌了。
“成歌,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我覺得如果你我出身相同,就算以你現在遠遜於我的資質恐怕現在走得要比我更遠。”韓豐丘一聲厲喝,“但是,那又如何?你現在還不是落在我的手裡了?”
韓豐丘本來在眾人的眼中可以算的上是一位翩翩君子,但是現在卻像是得志的小人,癲狂的笑道:“成歌,你不是耍劍耍得挺好的嗎?你現在倒是耍啊?哈哈哈。”又是一陣猖狂的大笑,絲毫沒有了一貫的儒雅謙和的儀態。
成歌只是用手扶著雙膝,粗重的喘氣任憑腥鹹的空氣在腹腔之中流轉和進出,儘可能的積蓄每一絲靈力,儲存給予韓豐丘以致命一擊的機會。
“成歌,你現在說不出話來了吧。那你現在就看看我是怎麼用劍的,好好學著點。”話音剛落,手訣翻動一道由天地靈氣凝聚成的劍浮現在空中,然後韓豐丘屈指微微一彈,那柄劍就如同離弦的箭矢一樣射向成歌,刺啦一下從成歌的腿上帶起一蓬殷紅的血花。
韓豐丘的下手很有分寸,沒有一劍致命,甚至只是簡簡單單的皮肉傷,但是那痛楚卻遠遠超過一般的傷口。成歌牙關緊咬,青筋暴起顯然是忍受著極大的痛楚,硬是沒有叫出一聲來,雙目在此刻已經變得血紅。
嚴少卿腳踏玄妙的步法懸停在不遠處的高空中,將臺上的一切收入眼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成歌這小子好歹是我看中的對手,也該有這份硬氣。這韓豐丘真不是個東西,該要給他一個教訓了。不知道成歌那傢伙經過這一次的挫折之後,是不是還有精進的銳氣,要是沒有了那我也該進辰藏了。唉”
一胖一瘦的兩道身影站在不遠處的擂臺上,那乾瘦的身影看到這一幕終於看不下去了,將頭扭過一邊。旁邊的那胖子卻沒有什麼動作,就那麼站在原地將一劍一劍劃過成歌身體的全過程收入眼底。
終於,扭過頭的那道乾瘦的身影終於看不下去了:“我說劉胖子,你怎麼那麼絕情?好歹成小子跟我們也是有過交情的,你怎麼一點傷感的情緒都沒有啊,你小子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哼,我沒人性?只能說你小子的眼睛太沒有水兒,要我說這一場爭鬥成小子未必會輸。”劉玄聰在一旁老神在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