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寶矯詔”之罪,賜內閣首輔吳貞毓自縊,內監張福祿、全為國和刑科給事中張鐫三人凌遲處死,其餘全部處死。
當年隨永入黔的大臣本就不多,大學士文安之督師川鄂,還有一些官員從李定國入粵,如今又突然被孫可望殺了這十八名大臣,大殿上剩下的就更沒有多少了。
人越來越少,權柄更是早就被孫可望豁奪一空,上朝已經變成了形式,知道不會有什麼值得討論的,更是越看這空蕩蕩的大殿就越是心中痛苦的永只得讓身邊的小太監宣佈退朝。
豈料,剛剛離開了大殿,提督勇士營的大太監龐天壽卻拜倒在永面前,禮數一如既往的周全。
對於這個太監,永乃是份外厭惡。無他,天家的奴僕卻媚事孫可望那個活曹操,能不厭惡也就奇怪了。可是如今龐天壽和文安侯馬吉翔卻是作為孫可望眼線存在於此,當面發作也並不符合他的性子。
“龐伴伴免禮,可有事情稟報?”
聞聲,龐天壽謝過了恩,就連忙起身,對著跟著永的小太監們使個眼色,這幾個新近分配到御前不過半年的小太監們便畏畏縮縮的退了下去。
“陛下,是文安侯想要單獨覲見。”
文安侯馬吉翔,錦衣衛出身,如今也是永朝廷中的重臣,尤其是還身兼著孫可望眼線的身份,更是這安龍府裡跺跺腳地就要抖三抖的人物。而這個馬吉翔,更是向孫可望出賣了吳貞毓等人的元兇,以至於一旦聽到此人永的心頭登時便火起。
憤怒,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永卻也沒有敢說出什麼,點了點頭便隨龐天壽走向了不遠的一間屋子。
這顯然是特別準備的,見永走了進來,馬吉翔連忙拜倒在地,禮數上可謂是一絲不苟,任誰也挑不出個錯處來。
“馬愛卿請起,到底有何事要單獨敘話。”
聽到了免禮的話語,馬吉翔緩緩的站了起來,繼而低眉順眼的對永說道:“微臣剛剛回到行在,特來拜見陛下。”
馬吉翔去的什麼地方,對於如今的永而言已經失去了得到訊息的渠道,自也不可能知曉,但是隻要想想,答案其實也並非那麼困難。
“嗯,馬愛卿有心了。”
永此言,可謂是一語雙關,馬吉翔和龐天壽都是人精,又豈會不知。但是永本身也沒有隱瞞他的不滿的必要,二人也只得低眉順眼的聽著。
“微臣此番前往貴陽,打聽到了一個訊息,欲稟告陛下。”
“哦?”
這是極少見的事情,馬吉翔在永被孫可望軟禁後沒多久就倒了過去,更是將龐天壽也拉了過去。這些年只有馬吉翔替孫可望監視永,將事情對秦王府彙報的,絕無從外面得到了什麼訊息向永彙報的,也由不得永會心生詫異。
永的詫異是正常的,如果不詫異的話馬吉翔反倒是要心生疑竇了。眼見於此,馬吉翔便壓低了聲音對永說道:“微臣此前在貴陽,打聽到一件事情,說是浙江的會稽郡王在去年先斬嶽樂,後誅濟爾哈朗,如今已經收復了南京,大軍渡過長江,與韃子隔淮河對峙!”
“你說什麼?!”
這個訊息,著實將永嚇了一跳。從去年十八先生之獄開始,他就再沒有得到過安龍府以外的任何訊息,豈知未及一年,天下局勢竟然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實在是讓他始料未及。
聽到這個訊息,永第一時間便認定是馬吉翔的欺人之言,但轉念一想,這根本沒有必要。況且,陳文既然能夠誅殺洪承疇,收復江西一個省的地盤,那麼真的北上收復南京,斬一兩個奴酋也猶未可知,只是這個濟爾哈朗那可是老牌的奴酋,就這麼被陳文殺了,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永的面色由白到紅,由紅到白變幻了幾次,總算是壓下了心頭的狂喜和疑懼。而馬吉翔用餘光觀察著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