輟學誰是傻瓜。”
為此遭到父母好一頓的罵,我一一應了,原封不動地講給習進南聽,習進南一一聽了,又找了一個節日,親自提著禮品上門,在父母眉開眼笑如見女婿般的眼神裡,把我對他的抱怨又原封不動地講給了他們聽。
我簡直笑抽了氣。
後來和楚塵一起吃飯,他吊兒郎當裡有一點兒認真,認真裡有大把的吊兒郎當,總之是讓人辨不真切:“明明我倆回國後是我先找的你,怎麼就讓他佔了先?”
我只是笑。
(二)、
不過才到了第二個本命年,就開始被催婚,母親絮叨半天了之後無果,嘆了口氣:“其實上次來咱家的你那個老闆就挺好的。”
我樂了,習進南哪裡是挺好,他要是還只算個挺好,那世上沒幾個順眼的了。
雖然和習進南到達不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但是並不妨礙觀點的交流,而且和他講話很容易說得越來越多,甚至能把內心最深的連自己都發覺不了的想法翻出來。習進南是知道我的不婚主義的,他也沒表示認同和反對,只是漫不經心地問:“為什麼?”
我也一樣漫不經心:“大四的時候我偶然在街上遇到了我的初戀,當時我倆忘記交換電話號碼,後來他回去後瘋狂地在各個實名制的網站找我,還有MSN和QQ,後來終於在QQ上找到我,然後問我要手機號,我被他那瘋狂的勁頭嚇到,然後就婉拒了他,然後他就沉寂了,什麼都見不著他。三個月後,他突然在QQ上語氣不善地問我,你是誰呀?喂,你怎麼不說話,你到底誰呀?”
習進南笑意清淺:“那你說了什麼?”
“我說,我認識你麼?抱歉我跟你不熟。然後他就說,FUCK,你他媽以為我真願意問你呢,加本爺QQ幹嘛,老子還以為你是我同學呢。我於是說,XXX;你還真行。”我笑了一下,繼續說,“你看,重逢除了美好和悲傷之外,還會給人另外一種情感,噁心。我要婚姻做什麼,我有自己的事業,我能自給自足,老公可有可無,大不了我就歐美主義一把唄,養只寵物孤獨終老。”
他依舊是淡淡的笑,漂亮的眼眸有些心不在焉:“這麼多髒話說出來,竟然還能保持得這麼優雅,真不愧是周可容。”
習進南在轉移話題的時候總是會夸人。我和他呆久了,這點習性還算看出了一些。我還是繼續微笑。
我自己在心裡悄悄地為那位講師的話作了補充,笑容不只是接近人和拒絕人的手段,還是掩飾情緒的好方法。
其實我並不是不相信婚姻,只是不相信飄渺的愛情。我自認境界不高,八卦的事我樂意去聽,偶爾興致上來,甚至還會去求證下當事人的想法。於是,雖然我覺得有個問題很幼稚很無聊很女生很幻想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會信,可是過了幾天我還是忍不住去問了習進南:“你相信不相信愛情?”
他在這種問題上一向像只泥鰍,根本抓不到把柄,若擱往常他早就把我忽悠地回去工作了,這次卻是想了片刻,他這想的片刻讓我隱隱覺得他似乎是要說心裡話了。
最後他說:“它在這世上應該還算存在。”
……可真夠客觀也真夠官方的,其實說到底還是在忽悠人。
我和眾人一樣,對於習進南的閃婚也是大跌眼鏡。明明前一日他還神色正常地出現在一個酒會上,臂彎裡掛著一朵嬌滴又明豔的花,臉上是疏離的笑,過一日卻宣佈說已登記,結婚指日可待,而一枚名貴得讓人吸氣的戒指也已經送了出去。
這速度,連風估計都趕不上,是個人都會覺得太快。
習進南這種人在外人眼裡一向是與衝動這個詞絕緣的。他那話一說出來,全場也就只有他自己能保持微笑的好風度。我也覺得不可置信,後來去找楚塵,他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