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直說:“我也不知道他發的什麼瘋,這還沒聽到風呢,雨就落下來了,真抽風。”
過了半晌他又說:“難道說他和哪個女子發生了什麼事,人家逼得他不得不負起責任?”
真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心思。我斜了他一眼:“你說得可真狗血。”
想不到更狗血的還在後面。過了幾天,我終於大致弄清了習進南和準新娘那短得算是倉促的發展過程。一次酒吧相見,接下來偶爾的幾次不知出自刻意還是無意的見面,再接著就是求婚,女方答應,然後籌備婚禮,而我無論作為首席秘書還是私交,自然都得幫忙張羅。
別人困惑,我也困惑,可是別人來問我,我該去問誰?那幾天習進南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我滿腹的問號都快勾得腸子疼。
到後來終於見到他來上班,嘴角含笑,弧度和平時一樣,步伐穩健,速度和平時也是一樣,不見激動,但也不見憤怒,總之看不出什麼反常,他依舊是精神奕奕,他把情緒和內情都依舊掩飾得十分好。
第一次見到聶染青,是在習進南的辦公室,她等習進南迴來一起去看婚紗。
第一眼見到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她很特別,單單一眼便印象深刻。客觀來講,聶染青並非一位真正意義上的美女,但是氣質卻比美女還要難得,有一雙靈動的眼,在素顏的臉上,盛了水一般的明亮。
我的視線停留在她撫摸著肚皮的手上,滿腹狐疑,甚至以為楚塵的猜想真的正確。如果真是那樣,我還真不知是不是要祝福他們兩個人。
接著她的手又收了回去,看著我的眼中瞬間劃過狡黠的光。
我於是釋然。
後來在幫忙打理他們的婚禮時,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子讓人討厭不起來。反應靈敏,嘴舌利落,偶爾會歪著頭出神,在感覺到有人來的時候會不好意思地笑。那一雙明澈的眼,笑起來真正是月牙兒彎彎,亮得像是星空裡最璀璨的星辰,帶著十足的狡猾,也帶著十足的善意。
這世上笑靨如花的女子不算少,擁有這等難得的氣質卻應該不算多。
真算是一個讓人難忘的女子。
可她似乎是不自知,言語裡充滿自嘲。也並不樂觀,偶爾會露出迷惘的表情。而且有時會語出驚人,話超乎尋常的強悍。可即使是毒舌,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我在和她那幾段極少的相處裡,心情總是愉快的。
對於這場婚姻,她和習進南表現出一樣的無所謂,對什麼都是可有可無,淡然的態度像極了習進南。兩個人照婚紗照的時候,我能看出聶染青的動作有些僵硬,在本該揚起臉的時候卻垂了眼眸,片刻後她卻又抬眼,笑吟吟的,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得不承認,聶染青出落在習進南身邊,一點都沒有被他的光芒比下去,兩個人倒真的是絕配。
後來舉行婚禮的時候,楚塵坐在我身邊,我和他一起看著新人完成一道道程式,楚塵突然開口:“前些陣子習進南問我,為什麼女人總想要個婚姻。”
我瞪了他一眼:“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就不是女人了?”
“哎呀,聽話聽音兒嘛,這話可是習進南說的,不是我說的,別生氣啊。你當然是女人了,還是美女,不光是美女,還是大美女。”
“誰生氣了,回正題。”
“我當時說,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講,”他突然又轉移了話題,“你看,我說的可是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講,可不是所有的女人,習進南就沒這麼說。”
我撲哧笑了出來:“拜託你說點正題行不行?”
“我說的就是正題啊。我當時說,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講,婚姻就是真正意義上組成了一個家,能給人安全感,就像是一個能兌現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