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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朱離他們發現了我失蹤,也許會猜到我被人關進了監獄。何況寧漫是朱離的人,他們退一萬步也不可能抓他,除非他死於前一輪劫匪之手,否則也定能夠能給朱離他們通風報信。

此時,段正清似乎沉吟了一下:“夫人這兩個條件都在合情合理當中,想聽證人之言倒是不難,容本官前去找人安排。”

我淡淡道:“如此多謝大人。”

似乎我的平靜讓他有些驚怔,只聽段正清又道:“至於夫人的第一個條件,本官原本是不想回答的,但既然夫人執意要問,我也不妨明說,訴主就是——靜王世子朱離!”

我的心突突失跳了兩拍,卻忽然笑道:“段大人若不肯說便不說,又何苦誑我?”

“段某並沒有誑夫人。”段正清也不動怒。

“世子何時所訴?”

“昨日。”

“我昏迷多久?”

“十個時辰。”

十個時辰就是二十個小時,那麼他的昨天就是我與朱離同去靜王府的時候。我冷笑:“昨天世子與我一直在一起……”

搖曳的燭火映著段正清明暗不定的臉:“世子是遣他的貼身管家趙闊前來訴求,趙管家執的是世子的親筆信箋,本官及朝中所有大臣都認得世子的筆跡。”

昨天趙闊的確是有段時間不在王府,寧漫只說他有事,原來……竟是這件事!想不到大理寺的辦事效率倒是很高,不出一兩個時辰就已經出動拘捕我,而朱離的剛好不在現場,真的是皇上相詔,還是……計算精準的陰謀算計?

“段大人,你又何須跟她如此客氣……像這種女人……”依稀聽得那位公公不屑的低語。

“我既執掌大理寺,深沐皇恩,又豈可枉法徇私,何況朱白氏提出的條件本就合理……本官也是按律辦事。”段正清大人義正辭嚴。

忽然有人快步而入,在段正清身邊輕聲說著什麼,只聽得那位公公似乎語帶喜色:“如此甚好,哈哈,朱白氏,如今人證皆全,我倒要看你這張利嘴還能撐多久。”

“這位公公,我與你有何血海深仇,為何將我定了死罪你竟這般開心?還是公公真的只是純粹為世子鳴不平?倒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般的俠義心腸。可您……早幹嘛去了?”

我想笑,想表現得平常和淡然,可是卻覺得面部發僵,身體發冷,胸口更是鈍鈍的痛。我輕撫著左腕上的佛珠,它如此契合地貼著我的手腕,它如此親近地貼著我的心跳,他把僅有的屬於朱離的兩樣東西中的一樣送給了我,他讓我什麼時候都不要丟下它,可為什麼……在突然之間,他卻丟下了我!

我不想在外人面前哭,於是我閉上眼:“多謝大人知無不言。那麼請大人安排一下證人之事,讓白晴心服口服吧。”

朱離,我曾答應過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怨你。如果你認為這是我應該承受的,如果這是你計謀中的一部分,那麼我無怨無悔。

證人言

有人送來飯菜,我卻一點食慾都沒有。真不是存心想這樣絕食而亡(說實話,我還真沒有不食周粟那份氣節),只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我抬著銬著鎖鏈的手費盡的摸摸自己的頭,不出意外,發燒了。估計體溫應該在38。5度左右。

我一向體溫偏低,每回過了38度,就會痛不欲生,不過這具身子的主人似乎比我曾經強壯些,但意識畢竟是我的,我還是覺得非常難受。

唉,剛才跟段正清提條件時,為什麼沒實際些地提下,好歹給我改善環境,給我找人治病啊。畢竟沒定我罪之前,我也是一品誥命夫人,再說,就算死也給我一刀痛快的,這樣一身狼狽,還沒問斬之前就被疾病折磨得半死不活,太受罪了。

可是……當時被白晴折磨的朱離,是不是就是我現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