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但發簡訊過來的手機號碼他認得。
見陳丹問起,沈淮就朝正播放地方新聞的電視機指了指:“這個姓徐的是誰,我還要找人問,不過簡訊是她發過來……”
陳丹側過身子,瞪大眼睛看著客廳電視機螢幕上正播放的畫面,怎麼都想不到這條簡訊會是這個女人發過來的,費思量的問沈淮:“戴影經常到尚溪園吃飯,我認得她。不過,不是都說她跟天益集團的周益文走得很近,怎麼跟你也有一腿?這個女人真不簡單啊。”
“什麼叫跟我有一腿,你想哪裡去了?”沈淮將洗去浮沫的羊肝擱碗裡,說道,“戚靖瑤早幾年還是市委宣傳部副部長時,到霞浦調研宣傳工作,遇到戴影,就臭味相投的想要將戴影調到市電視臺去——你想呢,我在霞浦當大王,誰想從我眼鼻子底撈人還不得留下點買路錢的?我就跟戴影說,我不攔著她另攀高枝、飛黃騰達,但那邊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得提前告訴我一聲。看來她還都記得我跟她說過的話啊——你幫我把這條簡訊刪掉。”
“啊?”陳丹細想想戴影當初也確實是從霞浦調到市電視臺的,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是戚靖瑤調戴影進市電視臺的,更沒有想到戴影竟然是沈淮早就埋在那邊的眼線。
不過陳丹又好奇戴影怎麼會答應做沈淮的眼線,說道:“戚靖瑤負責傳媒集團時,都說傳媒集團有些不好的風氣,我還以為你……”
“什麼不好的風氣,戚靖瑤不就是挑一些年輕漂亮的女主持人、女記者招電視臺、報社,然後經常組織她們跟市裡的企業、機關搞聯誼、拉關係嘛——我能這麼容易就給她們腐化?”沈淮說道。
戚靖瑤負責傳媒集團時的那點小動作,他自然早有耳聞。
再說了,當時戚靖瑤要不是看中戴影這女人年輕漂亮、風sāo入骨,作風開放又有頗強的業務能力,怎麼會想著將她調到市電視臺去?
“也不覺得有多好,”陳丹瞪了沈淮一眼,她又問道,“你應該知道戚靖瑤調戴影進電視臺的目的是什麼,你也不阻攔一下,還讓她私下當你的眼線?”
沈淮可不敢將戴影當初不穿內褲就跑到他住處勾引他的事說給陳丹聽,只是說道:“人家也不是什麼三歲的純真小女孩子,她一心想走這種捷徑、想飛黃騰達,我硬攔著人家不是遭人恨嗎?再說了,這女人要不是有野心,會同意當我的眼線?”
聽沈淮這麼說,陳丹也只是輕嘆一口氣,心想戴影還真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答應做這邊的眼線,至少不用擔心被胡林那邊的人玩弄後一文不值被拋棄,但心想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數落別人的不是?
她依著門,將沈淮手機上的這條簡訊刪掉,以免無意間讓誰看過去。
沈淮見陳丹低著頭幫他刪簡訊,就知道她想岔到其他事情上去了,笑著問道:“你說胡林要是知道這事,是不是氣得吐血?”
“胡林又不是良善之輩,真要叫他知道了,你當然沒什麼事,但是戴影能討得了好去?”陳丹橫了沈淮一眼,說道,“我雖然也是女人,但有些女人我也真是看不明白。這人戴影倒是敢玩火,還真就敢往胡林、周益文這些人身邊湊;換別人可沒有這樣的心理素質。”
沈淮啜啜嘴,陳丹xìng子堅韌,也經過不少苦,但說到心機深沉、心狠手辣,就不是何月蓮、戚靖瑤、戴影這一級數女人的對手;甚至徐嫻都要比她手段果決。
沈淮說道:“胡林他們也沒少動心思挖我們的牆角,又怎麼能不帶我跟他玩一玩yīn謀詭計的?聖晷是參與濱江專案的一家設計單位,戴影發這條簡訊看著就四個字,但意思還是很明白的。”
陳丹點點頭,走過來從背後將沈淮摟住,說道:“有你真好。”
說到底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胡林這幾年來時時處處針對梅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