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梅鋼盤子裡的肉搶走吃,沈淮要沒有一點防備手段,梅鋼說不定早就給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而胡林私下裡跟聖晷的員工接觸,無非是竊取梅鋼在濱江專案上的商業機密。
想到這裡,陳丹又忍不住擔心起來:“要是讓聖晷將濱江專案的商業資料都洩密給融信知道,梅鋼不是處處都要陷入被動?”
“濱江專案目前出的還是規劃設計稿,相當一部分我們都已經跟徐城市委市zhèng ;fǔ報備,要求市裡重新配套規劃周邊的道路跟住宅區;胡林從周任軍那邊也應該能知道很多東西。聖晷再洩密的話,可能會將我們最終競拍濱江地塊的真正底價洩密出去……”
“融信想截胡,知道我們這邊的底價也是很頭痛啊。”陳丹當然知道真正的底價被洩密出去,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
要是融信地產不跳出來攪局,渚江建設差不多鐵板釘釘能以二十億的底價,從徐城市zhèng ;fǔ手裡將濱江那一千一百餘畝建設用地拍下來。
現在這邊的底價提前洩漏出去,融信真正想截胡,將濱江那塊地拿過去開發,能根據聖晷洩漏出去的資料,做出更有針對xìng的方案——不要說徐城市長周任軍會偏幫那邊,融信真要有更好的方案,願意比梅鋼支付更多的土地款,徐沛的態度也會變得模稜兩可。
那樣的話,不僅梅鋼此前的努力都化為烏有,喪失一次機會,對熊文斌以及剛調往徐城任職的黃新良、張拓等人,打擊都是極大。
而他們這邊要是不惜一切的跟融信競爭,卻又無法透過戴影知道他們的底價,無序的競拍下去,可能就要為那塊地多支付數億甚至十數億的土地款——這不是一筆小錢,會極大加劇梅鋼的資金壓力。
“沒事,”沈淮微蹙著眉頭,讓陳丹不要太擔心,說道,“融信只會盯著別人盤子裡的肉、搶別人盤子裡的食吃,這就限制住他們的格局……”
“要不要給朱總打個電話,問一下聖晷到底是誰在跟胡林接觸?”陳丹問道,聖晷不是什麼有名的設計企業,她也不清楚聖晷有什麼姓徐的老總,但想朱立應該能想到這人是誰。
“這時候打電話過去,朱立他們肯定會緊張兮兮的跑過來,多掃興啊?”沈淮說道。
“濱江專案的商業資料都叫人洩漏出去,他們聽了當然會緊張啊!”陳丹拿沈淮沒轍的說道。
“那你幫我給朱立發條簡訊,讓他找個人拿份聖晷的材料送過來,不要跟他說什麼事,”沈淮說道,“聖晷是家小設計企業,不應該恰好有幾個姓徐的總經理、經理?”
陳丹見沈淮要親自cāo刀切蒜炒羊肝,便依著餐桌拿沈淮的手機,給朱立發簡訊過去。
沈淮燒好最後一道菜,院子外有人敲門,想來是朱立讓人將聖晷的材料送過來,他要將紅燒羊肉盛到大青花瓷碗裡,就讓陳丹出去開門。
過了片刻,就見陳丹領著朱儀走進來,沈淮嚇了一跳,差點就將手裡一大碗紅燒羊肉丟掉。
朱儀拿了材料直奔過來,也沒有想到沈淮跟陳丹在一起,紅著臉說道:“我爸人他還在徐城,說你趕著要聖晷的材料——你平時都關心不到聖晷這種小設計企業,我爸說你要想看聖晷的材料,多半是發現有什麼問題了。我就到公司拿材料趕過來了……”
“哦,哦,我就是感覺到聖晷這家設計師事務有些不對勁,但也不想打草驚了蛇。我沒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