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倉庫裡,而囤積的貨物則因地制宜變成了隔斷用的“屏風”。
李風雲與徐世勣沒有住在大倉庫裡,而是在靠近湖邊的樹林裡紮了一個帳篷暫作住所。
對於盤駐在瓦亭裡的河南群賊來說,李風雲是個外人,徹頭徹尾的外人,彼此沒有任何信任可言,而與李風雲一起同生共死逃出來的翟讓、單雄信和徐世勣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想利用他,現在成功逃出來了,理所當然要“榨乾”他的全部價值,所以說彼此的信任也極其有限。
李風雲拒絕住進大倉庫,翟讓也沒有強留,出於維持雙方最基本的信任需要,徐世勣主動提出與李風雲住在一起,而李風雲也沒有拒絕。今天早上兩人在湖邊散步歸來,便接到翟讓的邀請,到大倉庫裡共進早餐。
到了庫房,李風雲看到翟寬、翟讓兄弟和單雄信都在,還有翟讓的同窗賈雄,以及翟寬的門生同鄉人王儒信,另外他還看到了幾張陌生面孔,而那些陌生人顯然聽聞了這位白髮刑徒的故事,每個人的眼神裡都充滿了敬畏和戒備,一個個表現得既恭謹又有意識的保持著距離。
翟讓主動向李風雲介紹:這些都是歃血盟誓的道上兄弟,義無反顧的參加了白馬劫獄,對你我都是有恩之士,其中有濟陽的王要漢、王伯當兄弟,外黃的王當仁,韋城周文舉,還有雍丘李公逸,都是東郡及其周邊地帶的豪強,今日共聚瓦亭,便是為了議定生存之策。
李風雲傲然而立,在翟讓的介紹中,依次向王要漢、王伯當等人頷首為禮,算是感謝所謂的“有恩之士”。王要漢等人雖然覺得李風雲頗為傲慢,但人家有傲慢的資本,再說他們在劫獄過程中都被安排在城外接應,談不上對李風雲有什麼“恩”,即便是李風雲的這一虛應之禮,也是受之有愧。
眾人坐定,翟讓開口便說,“某接到訊息,濟陰郡府於昨日緝捕了單氏全族,現正押往白馬。某等必須以最快速度趕去救人。”
李風雲皺皺眉,不動聲色的瞥了面色陰沉的單雄信一眼,又看看神態堅決的翟讓,暗自冷笑,這明明就是一個陷阱,瓦崗人若是跳下去,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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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某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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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讓態度堅決,人一定要救,但一個大家族上百號人中,老弱婦孺就佔了近一半,怎麼救就成了難題。
這和從白馬大獄裡救翟讓完全是兩回事,救一個人和救一百人,其難度不可同日而語。不過有一點肯定,如果要救,一定要在押送途中救,如果關進監獄再救,那比登天還難。但陷阱就在這裡,不要看負責押送的衛士人數不多,或許只有一隊五十人馬,但其周圍肯定有喬裝打扮藏匿身份者,只待救人者一出現,必四面圍殺。
“此事為白馬官賊所為。從東都來的那位御史自知大難臨頭,遂狗急跳牆,做出這等天打雷劈之事。”賈雄忿然說道,“據白馬送來的訊息說,濟陰郡的郡守正好是關隴人,據說與那位蕭御史還是故舊。兩人遂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首先便對濟陰單氏下了手。”
單雄信是濟陰人,其家眷親族都在濟陰郡首府濟陰城中居住。單氏做為地方豪強,在濟陰當地還是有不小勢力,所以若想把單氏一網打盡,必須得到濟陰郡府的支援,並由濟陰郡府出面,求得濟陰鷹揚府的配合。這件事牽扯範圍甚大,可見那位監察御史的確是被形勢逼急了,不得不鋌而走險,甚至抱有不惜玉石俱焚之惡念:你陷我於絕境,我便在河南大開殺戒以為報復。
“可有離狐方面的訊息?”
徐世勣十分不安,本礙於翟讓和單雄信的心情極度惡劣,難以啟齒,但實在是牽掛父母親人,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徐氏有使君照撫,暫時無憂。”翟讓馬上安慰道,“某已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