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攻擊。如此一來;於仲文就擺脫了“替罪羊”的尷尬位置;由前線總指揮降為前線第一副帥;而宇文述不得不承擔起此次遠端攻擊平壤的重任;權力是大了;掣肘也多了;反而沒有“第一副帥”這個位置發揮的作用大。
劉士龍以最快速度草擬了奏章;然後要求統帥們依次簽名。雖然他的官職是撫慰使;但實際上就是監軍;有糾察彈劾之權;統帥們誰也不願得罪他;也就順著他的意思;滿足一下他的報復心理。這時候大家才發現涿郡太守、檢校左武衛將軍崔弘升沒有來。
出發前;一直低調的崔弘升出人意料的主動請纓;願為選鋒軍。選鋒軍不但要逢山開路;遇水架橋;還要探查敵情;掃清阻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於得好理所當然;於得不好罪責很大;尤其千里躍進、孤軍深入的時候;選鋒軍最容易陷入敵人的包圍;危險性非常大;所以一般統帥都不願於。崔弘升主動請纓;正好幫助統帥部解決了這一麻煩;所以於仲文、宇文述很高興;對崔弘升提出來的諸多要求;無條件的給予滿足。
崔弘升考慮到鴨綠水和薩水都是大河;河面闊廣;架橋困難;但這兩條河的暢通無阻;不但直接關係到了遠征軍能否順利實現此次遠端攻擊的意圖;還關係到了大軍的生死存亡;所以崔弘升向統帥部要求;在配備足夠的架設橋樑所需的材料和裝置之前;尚需向聖主和中樞提出申請;給選鋒軍配備更多的技術高超的工匠和有著豐富架橋經驗的身強體壯的民夫。聖主和中樞滿足了崔弘升的要求;不但給了大量的工匠和民夫;甚至還從工部調了一些相關專業的官員;以保障遠征軍的需要。
現在崔弘升正指揮選鋒軍在鴨綠水上架設浮橋;但雨季來臨;河水暴漲;架橋的困難非常大;他沒有趕來“勸架”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幾個時辰後;崔弘升卻不請自來;而且帶來了一個好訊息;他抓住了乙支文德。
大家很振奮;就連劉士龍都喜笑顏開。抓捕了乙支文德;等於遵從了聖主的密令和中樞的決策;對高句麗人也是一個打擊;可以增加攻打平壤的勝算。當然了;如果接下來聖主和中樞決定接受乙支文德的投降;要把他放回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與大家沒有絲毫關係;誰也不用承擔什麼責任。
但接下來;崔弘升卻說出了一個壞訊息;這個乙支文德可能是假冒的;不是真身。
假冒的乙支文德?眾人面面相覷;尤其於仲文和劉士龍;更是從心底湧出一絲寒意。如果這個乙支文德是假冒的;是高句麗人的移花接木之計;那麼他們兩個前線最高統帥不但未能辨別出真假;反而相信了對方的謊言;還有模有樣的與其談判;甚至還有鼻子有眼的報奏了聖主和中樞;這個“烏龍”就不是鬧大了;而是丟臉丟到家了。
這個乙支文德是不是假冒的?
仔細一想;幾乎肯定是假冒的。原因很簡單;高句麗人以一次次的詐降欺騙了中土的皇帝;延緩了中土遠征軍的攻擊速度;破壞了中土人的東征計劃;以致於可攻擊時間過半了;中土人還在遼東城下遲滯不前;距離高句麗的首府平壤還有一千多里;可以肯定;中土人的東征十有**要延續到第二年。中土人的東征一旦延續下去;不僅讓不可一世的中土人丟盡了臉面;中土人的國力也會受到更大損害;而更為嚴重的是;國內外的政治局勢會發生一系列難以預料的變化;而這顯然不利於中土。
由此可以想像;中土皇帝和中土遠征軍的統帥們對高句麗人的憤怒;尤其對高句麗王高元和高句麗第一權臣乙支文德的憤怒更是達到了極致;必欲殺之而後快。事實上中土人如果攻克了平壤;也肯定要誅殺高元和乙支文德;因為這兩個人正是高句麗稱霸遠東;惡意損害中土利益的罪魁禍首;必須把這兩個人及其他們的支持者連根拔除;才能從根本上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