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知己、如世間最重要的親人……
十日後,各國的使者全部抵達祁國首都車坩,祁國“琴寧”皇后——我的冊封大典,正式開始。
封后大典的排場和當初那個簡陋的大婚完全不同,典禮竟整整要持續七天。
前兩天,分別是無聊的祭天、祭祖儀式,說實話我和衛聆風兩人都被折騰的有夠慘。我們兩人由始至終不必,當然也沒有講過一句話。
第三天我在震天鼓樂聲中,由禮部官員奉皇后金冊、金寶,接受正式冊封,並記入皇室宗籍。當然,被記的名字是藍瑩若,而絕不會是——水冰依。
直到第四天,才是在祁國大小官員和各國使者前完成真正的,帝王帝后的大婚儀式。
同一時間,在這十四天裡,我、步殺、心慧和無夜也做好了一切逃亡的準備。
心慧一直在堅持不懈地做我要求的復健治療,一個多月時間,雖然不能讓她完全康復,可是短時間如正常人一般的走動,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當然,在外人面前,她還是一直安靜憂傷地坐在輪椅上,猛啃我寫給她的“心理治療”相關知識和一些醫理藥理。
步殺說:衛聆風現在不會在乎四聖石。所以,我索性光明正大地讓無夜拿了紫鳳支使“飛鷹”幫忙在外面散佈謠言。
這招不一定能奪回青龍石,卻至少能將眾人的目標和譴責或多或少轉移到尹子恆身上。
畢竟,謠言本身就是最有殺傷力的武器,更何況這些訊息落到有心人耳裡,恐怕想到的可不只孰是孰非那麼多。
銀兩、替換的馬車、換洗的衣物還有少量的乾糧,一切的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只欠……東風。
封后大典第六天晚上三更至第七天一整天,為表示皇帝大婚,普天同慶,會燃放整夜煙花,大開城門,讓百姓也能感受到歡愉的氣氛。
那天夜裡,就是我逃離皇宮,最好的時機。
說到第五天的儀式,還真有些古怪,竟象極了現代的名流party。在“承乾殿”中依流水線的形式擺滿了各色餐食,有美酒,有點心,有水果,也有正餐。
在場的多是各國的使者和祁國比較高位的官員,各人依次選擇自己喜歡的位置坐下來交談品嚐,當然也有不少端了酒杯四處走動,向人敬酒的。
而我的責任,非常簡單,就是跟在衛聆風身後,向一眾國家的使臣敬酒,接受祝福。幾乎快輪了一圈,我卻由始自終不必發一語,沾一滴酒,只須面帶虛假的微笑即可,到是料想不到的省力。
不過,這種慶幸在我忽然看到面前之人熟悉的面容和陰鬱的表情時,徹底宣告結束。
那人正是鑰國太子——傅君漠。
我面上仍保持著虛假的笑意一如既往地跟在衛聆風身邊,抿嘴不語。
我抬起頭看向他,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冷笑,與嘴角的溫柔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原本直直凝視著我的他,雙眉緊緊皺在一起。
衛聆風悠閒地踏前一步,不著痕跡地阻斷我望著傅君漠的視線,嘴角一揚露出淡淡的笑容,道:“朕真是沒想到鑰國皇太子,赫赫有名的黑馬神將,竟會親身來參加朕的婚禮。”
我嘴角不露聲色地微微一揚,目光瞥向站在不遠處,正幽雅淡笑著望向我們這邊的尹子恆。
對這個人印象不太深,可是看他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出的寧靜、淡雅和與世無爭,我不得不說,這個人的演技絕對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可以去角逐奧斯卡大獎。
驀然地,我感覺一道探究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目光微微一移,對上一雙深邃、黑亮、彷彿一汪深潭能將人吸卷而入的雙眸,不由一楞。
那是一個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全身白衣勝雪,連頭上綁書生髻的緞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