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活嘛?
“老爹,虧你也是學醫的,你怎麼能夠這樣胡來!這雜七雜八的東西弄在一起,你真當我有命去享美女福麼?”韋霜氣得想發火,可是一看到老爹那張蒼老的老臉,她心裡的憤怒就不掩而息,皺著眉,轉臉不想理他。
“這藥方劑劑都是經我一手研究出來的,裡面藥量都不多不少。霜兒,聽話啊,來,喝了這藥你就能夠舉世聞名了!來來來!”韋若林真是一不作二休,把藥強行放在韋霜眼前。
“真是服了你了。”韋霜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藥,那股刺骨的味道刺得她渾身一激靈。這十五年來,他四處行醫,兩個人四海為家,如同飄蓬般隨處漂泊。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這輩子唯一不想遺忘的人。
掩鼻仰頸,咕嚕幾聲將藥水吞嚥下肚。韋霜心裡一陣委屈,卻看到韋若林激動的笑了起來:“霜丫頭,快點進來。”說完像扶孕婦一樣小心翼翼地半韋霜扶進屋裡。韋霜撇撇嘴,苦笑著說:“老爹,你到底想做什麼呀?”
“不要說話!”韋若林神秘的從身後拿出一塊麵餅,“我最近一直在研究這個美容藥方,你別看這只是麵餅,這裡麵包含著蜂窩,玫瑰等百來種美容藥方。當年你母親就是被我這麼一整,變得了江湖上有名的美女。”
又來了,天天唸叨著那個美女母親,如果真是美女的話,怎麼可能把我生得那麼普通?韋霜心裡有些煩躁,也不想多說什麼,將麵餅往裡面一抹,像做面膜一樣將它抹得平平整整的毫無皺摺。“這樣好了吧!”韋霜說完,只聽得門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
許都篇 004絕色美男分別時
山腰間本多露,再加上此時日已西斜,霧已漫延開來,山上更加的溼冷。韋霜用手取下面膜,目光轉向門口。只見有人迎風而立,長長的白色袍子雖蓋住了他的身體,卻依舊蓋不住他一臉的冷竣與凌寒的孤傲。
來人二十五歲,叫邡逸風,比韋霜大七歲,住在韋霜家隔壁,據說他的家裡還住了一個極其神秘的女人,女人跟他差不多同歲。兩人與韋家比鄰,韋霜卻從未見過,只偶爾從老爹的口中套出端倪,好色的老爹天天唸叨著雪女是如何如何的漂亮,也是,日日對著那麼絕美的女子,怪道他對韋霜的普通容貌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韋大叔。”邡逸風先開口了,語調依舊如往日般清冷,卻讓韋霜隱隱覺得不妙。
“逸風,雪女怎麼樣?”韋若林露出少有的正經神色,手一揚,迎邡逸風進門來。邡逸風皺眉,似有些不願意談及:“我馬上要帶雪兒離開這裡,此次前來,主要是想韋大叔和霜兒告別的。”談及霜兒名字時,邡逸風轉眼過來,眼中流露出少有的關愛。
韋霜怔了怔,趕緊轉過臉去,心裡隱隱有些悸動,隨即反應過來,低聲問:“邡大哥,你和雪女姐姐要去哪裡?”邡逸風和雪女身份怪異,她還記得第一次見他們時的情景,雪女的臉被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而他,白色的衣袍上盡是血跡。
“雪女時日已剩不多,我想帶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沉默過後,竟是令人難以消化的頹喪。韋霜知道自己一語剛好刺中了他的主心骨,隱隱覺得不安,上前捏了捏他的衣裳,“邡大哥,打算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今晚便走!”邡逸風默默看了她一眼,心裡隱隱有些感嘆,手微微一揚,懸在半空中隨即又落下。“這些年來一直承蒙兩位的照顧,邡某感激不盡,韋大叔,你醫術高明,當年若不是你好心收留我和雪女,我們肯定早已經魂歸閻羅,請受逸風一拜。”
兩人伸手不及,攔不住他,只聽得嗵嗵三聲刺耳的響聲。邡逸風向來寡言,當年韋若林在門外見到他們時,雪女已命在旦夕,他也只剩最後一口氣,當時的他矢口不言,沒有想到如今,他竟說出這樣鏗鏘有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