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著緊蹙著雙眉。
甄宓滿臉擔憂的看著曹丕。大夫說他是因重傷未治所以病情加重。當曹丞相問及明日的婚事時,她直言道:“子恆是我的夫君,不論生死,宓兒都要和他共同承擔。”
曹丞相對她很是讚賞,因此婚檔如期進行。
而祁焰每次來時,都極其有安靜。她在旁邊安靜的摘藥製藥熬藥,而他則安靜的在旁邊看著,她頭也不抬,根本就沒當他在場,而他也只是眼神淡淡地看著她,待暮色微降,她準備睡覺時,他才起身離開。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也是如此。霜兒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反常,她也不想知道,他有時會起身走走,走到她身旁又站停下。
到了第五天時,他未再來,來的人,竟是小玉。
她坐在青草鞦韆上,眼神淡淡的。小玉依舊是一身男裝。霜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裝男人也裝得夠累了,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何必在我面前也裝得那麼辛苦。”
小玉看著她,她比最初認識的時候要鎮定成熟許多。她淡淡地一笑,反身坐在她的身旁,用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說:“我知道你喜歡曹丕。”
“然後呢?”
“他明日就要和甄小姐成親了。”
“然後呢?”她淡淡一笑,似看慣了般無所謂地聳聳肩,小玉怔了怔,眉頭輕蹙:“算我白來了”霜兒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沒有說話,只是閉門熬藥,手不小心碰到了熱壺,她迅速縮回了手,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全是水泡。
許都篇 145 白髮
145 白髮
霜兒似笑非笑地看著手上的水泡,怔怔看了許久,原本以為自己會傷心流淚,可是到最後,卻發現自己連流淚的心情都沒有了。她在院子裡坐了一天,直到暮色驟降,她才回屋,將腦海裡有關曹丕的所有資料通通地寫在紙上。
以前看電視時,她對曹丕這個並沒有多大的印象,唯一有印象的也只有他逼曹植時的七步詩。霜兒將七步詩寫在紙上:“煮豆燃燒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植”
子恆,你我本是兩個不相交的個體,自今日起,我會真正的遺忘你,不是因為負氣,也不是因為失望。
霜兒收拾好了行裝,將老頭子留下來的一些寶貝帶好,目光眷戀了四周一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爹,自今日起,霜兒就是真正一個人了。你在天國要保佑我,好不好?”
她推門欲出,一個龐大的身影映入眼簾。霜兒一頓,微皺了眉頭,對祁焰道:“我已經聽了你話,離開了曹子恆,你還有什麼話說?”
祁焰眼底升起一抹冷漠邪惡的笑,霜兒被他眼底的笑震懾,微微後退了一步,欲關口,他卻已經抽身衝了過來。“你就這麼打算離開這裡?”
“我離不離開,貌似與你沒有關係。”霜兒微皺了眉頭。祁焰的心,已經深不可測了,她現在幾乎猜測不了他下一步即將如何走。
如果他是袁熙的餘黨,那麼他留在曹家的身邊的原因就再簡單不過了,可是如果司馬奕真是袁熙,不可能,再笨的人也不可能在老虎眼皮下動土,更何況他們面臨的是寧錯殺一千不遺漏一人的曹操。
“你千里迢迢到許都,是為了什麼?你剛到許都,就被人擄著到了梨香院,你可知道這又是為了什麼,你被人請到丞相府,卻又被當作野黨被捕,杜夫人之死,你可知道這是為了什麼?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這些都是為什麼?你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的父親,可是他又死於非命,孟管家崔管家兩個武功底子不弱的人,又慘死在映府裡,你的心上人一夜白了頭,你可知道,這些都是為什麼?”
祁焰在說前面幾句話時,她心裡並沒有過多的悸動,可是到了最後一句話,她竟再也忍不住的睜大了眼,滿臉不相